恒王砸吧着嘴,明明夏雪宓说的是事实,可还是有些怪怪的。
而且,跟一个女人讨论什么爬床不爬床的问题,莫名有点羞涩。
这让脸皮本来很厚的恒王有点说不下去。
难得话题说到这份儿上,让他有机会辩驳,可终究没有太痛快。
忍不住上下打量夏雪宓,撇了撇嘴:“不过是个没长大的,还懂什么红颜枯骨?私下里到底八卦些什么?不知道多要点脸?”
夏雪宓无辜的眨了眨眼:“我又没有爬床,有什么心虚的?”
恒王:“……”突然有种被打败的感觉,这丫头当真一点不好对付。
“回去多学点礼仪,在我面前就罢了,在外面还这么说话不留口,名声还要不要了?”恒王语重心长,伸手在桌面上一拂,酒杯被吸了起来,徒留下一个凹洞。
“多谢殿下点拨,臣女懂了。”夏雪宓从善如流。
话题陡然打住,室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可气氛要和谐舒服得多。
恒王反应过来,原本的郁气闷气已经烟消云散,平静下来一想,猛然间还觉得刚才的生气有些可笑。
忍不住看夏雪宓一眼,这丫头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是特殊,他竟然才想明白。
“你爹跳级升官,你们不觉得有什么秘诀吗?”
夏棋然那满腹心机,趋炎附势的样子能够生出这么心思通透的女儿来?不可思议啊!
夏雪宓眉心一跳,恢复正常就在试探情报,还能不能好了?
恒王这话分明就是在打听夏棋然背后的人是谁。
尽管她不太待见那个爹,可不该说的话她还是明白的。
何况,这事儿本不该她知道,更不论透露出去了。
“秘诀?”夏雪宓双眸升起一丝水雾:“以前父亲在任上,我们一直生活在喜洲府郡的老宅,一年半载也见不了一次,今年……哦,不,应该说去年年中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喜,说父亲升官了,要留任京城,让我们准备好一起进京。”
“说实话,进京这么久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呢!”
“昨天在皇宫吃酒,更是如坠梦中,臣女还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菜肴。”
说起美食,夏雪宓毫不客气的眼睛亮了亮。
恒王不太信的看着夏雪宓,这女人又在装了,顾左右言他的本事真是驴火纯青。
偏偏听起来没有假话,却说不到点子上。
应该说,怎么都不会提他想知道的事情。
所幸这事儿他清楚,可他看不出来夏雪宓是知道还有意隐瞒,还是本能的维护家族。
不得不说,夏雪宓比他预估的还要滑不溜秋。
既然试探无用,恒王也懒得费心神,不经意的说道:“若是你的夫君后院有这么一个女人,你会怎么弄死她?”
夏雪宓张大了嘴巴,彻底呆住。
恒王这话直白得吓人,骇得她都找不到理由插科打诨。
如今的女人依附男人生存,妻凭夫贵,哪怕一个妾也差不多。
作为一个女人,男人巴不得弄死她,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而且,刚刚不还嫌弃她没长大么?怎么好跟她聊这么严肃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