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两步跟上前面的人,夏雪宓目不斜视,盯着略微湿润的地面描花。
“欸?”近侍阿金一脸错愕:“这姑娘上次还敢凶主子呢,这会儿倒像只鹌鹑了?莫非哑巴了?”
恒王斜眼:“很像?”
阿金一愣:“啥?”
恒王无语,他这近侍是不是有健忘症?刚说完的话就记不住了?
“你说鹌鹑。”
阿金恍然,连连点头:“像啊,低着头,缩着脖子,好像对什么都不好奇,安安分分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恒王点了点头:“哦……看来挺成功的。”
阿金再次茫然,主子到底在说什么?为何他听不懂呢?
恒王也不解释,快步跟上自家兄弟,不再去招惹夏雪宓。
既然确定了夏雪宓在伪装,又何必去拆穿?暗中就得有些事情才有意思。
发现恒王对她视若无睹,夏雪宓暗中松了口气,注意力转移到夏冰凝身上来。
夏冰凝虽然被夏家宠坏了,可心思反而没有那么弯弯绕绕,到了京城后才学得乖一点,总体来说,高门贵女反而喜欢跟这类人相处。
所以,在逸阳郡主刻意为之的情况下,两人反倒是相谈甚欢,连带其他人都有点插不上嘴的感觉。
夏雪芸凑上去好几次都没人理会,气得肺疼,抱怨的说道:“二姐姐攀了高枝,倒是忘记我们这些姐妹了,刚才在梧桐殿,逸阳郡主可没少为难咱们,她不帮忙就算了,还跟我们的敌人聊得这么高兴。”
咱们?哦,不不不,逸阳郡主跟她夏雪宓可没有交集,刚才不过是被牵连。
夏雪芸想要找同谋,说话倒是一点不含糊。
夏雪宓眯了眯眼:“逸阳郡主为难我们了吗?什么敌人?”
夏雪芸一噎,才想起这个五姐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没察觉被为难了。
抬手捂住胸口,夏雪芸感觉胃都疼起来了。
“总之,你看逸阳郡主,以郡主之尊就当自己是这皇宫的主人了,将公主们放在哪儿?”
夏雪宓无言,想说坏话能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
逸阳郡主是后族嫡女,刚巧中宫无子,这难道不是独宠吗?而且还有封地食邑,一般的公主能比得上?
哪怕公主的身份确实比郡主高,也不敢触逸阳郡主的霉头啊!
所幸夏雪芸只是想找个人吐槽,并非要夏雪宓回答,全副心思都沉浸在对夏冰凝的不满中。
以往夏冰凝就是她手里的一杆枪,指哪儿打哪儿,说不好听了就是一条狗。
哪曾想狗反了主子,反而过得更好,更加耀武扬威,这让夏雪芸如何接受?
没人理会夏雪芸的气急败坏,夏冰凝有了底气也不会使劲巴着逸阳郡主,反倒让这位高看了一眼。
雪越下越大,众人没了在外游玩的心思,快速来到珍馐殿。
殿内早已经被炉子烘得极为暖和,众人纷纷解下披风,找了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