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仆人,夏尔里克缓慢地向前走着,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
独栋别墅,郊外,配一座很大的花园,刚刚两座白色的石塑像是喷泉或者浇水喷头。
十米范围内没有遮挡物,除非他站在石像上面。
扯犊子,三米的石像,谁蹦的上来?
除非,这货没有脚。
想到这里,夏尔里克汗毛绷起,心跳猛然加速。
啪!
夏尔里克故意打了个趔趄,推了一把白衣仆人,“啊!我去!”
白衣仆人也吓了一大跳,朝前大跨几步。
诶?白色的鞋啊?
嘿嘿,误会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
别墅的庭院很大,前庭种植的各种植物都很茂盛,长势很旺但又很规整,可见是有专业的园艺师来打理。
除了葛朗特和徐威,还有三个黑衣保镖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正在聊着什么。
“啊,这就是我们的那个跟班,人蠢,你看看车上就呆了一会就犯毛病,”徐威指着一瘸一拐走过来的夏尔里克向轮椅上的那个人介绍,“但是这小子八字特硬,什么邪乎乱事都能扛过去,这次您家还非得他来不可。”
这小子又演什么戏呢,装神弄鬼的。
“您好,您好,我是一名神父,主要负责团内的杂务,毕竟我不太会除魔,事务都是徐威老大担待……”夏尔里克深鞠一躬,退到徐威后面站着。
那个轮椅上的人很老,味道也很老,呼吸中有胃袋冒出的臭味,不光老,还有病。
“你们很让我满意……”老头和徐威说着客套话,脸上堆着年轻人难以企及的假笑。
等等,总觉得这老头有哪点不太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
嘶……
没有影子!
“徐威先生,您们这边请。”在一众黑衣人推着轮椅走远之后,几个身着白衣的仆人微笑着为徐威他们带路。
夏尔里克跟在徐威和葛朗特后面,悄悄观察着那堆人的走向,但是几乎只是瞬间,轮椅和黑衣保镖的声音就听不见了。
转弯了吗?
真邪乎。
三个仆人在前面行走着,步伐很稳重,不紧不慢,还向夏尔里克等人介绍着庭院,“这边是公用的食堂,客人们可以随时去用餐,那里是不定时自助,食材可能稍微有一点冷,不过绝对新鲜。”
“那边是老爷的办公区,老爷会在那边欣赏一些音乐和藏品,那边需要保持尽量的安静……”
这些琐碎的东西就交给葛朗特了,制图的东西我可不懂。
所以,那个所谓的老爷,到底是什么来头,叫我们又来干什么,还有那一堆阴阳不明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玛德!没有一点头绪。
到了住所,葛朗特四处翻动了一会儿,等到门外的脚步声消失了,他才开口说话:“老徐,你到底接了什么单子?如果风险太大,就咱们几个三脚猫功夫,能顶个啥用?赚钱不能把命送了!”
“就说嘛,”夏尔里克故意朝门上一靠,发出一声闷响,门外确实没有动静,连细微的挪动声都没有,“你到底怎么想的?”
徐威没有说话,只是自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身体前倾,两只手肘支撑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壳,眼神恍惚如做梦。
……
这货被鬼缠身了?我们仨里面八字最横的人都白给?
“好了,走了。”徐威猛然一抬头,转起头来,“可是把我这脖子给撅的,僵板儿了都!”然后他朝几乎要抄家伙的另外两人一抬眉毛,“别着急嘛!最难的计划就是瞒过你俩,现在差不多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先来,”直觉敏锐的葛朗特掏出一把插在裤腰带上的短口袖珍tes-2144,那具有十足钢铁感的小炮管抵在徐威头上,“你,名字,目的,徐威在哪。”
“呀哈?!徐威在这跟你们俩说话呢?还我是谁,我是谁的,我是跟你俩阔别多年的徐威!”徐威的神色很愤怒,怒目圆睁。
“别耍花样,”夏尔里克踩住了他伸向裤兜的手,然后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是一把战术笔,“想来你也什么不知道,还想伤我兄弟,干脆,死了算了。”
咔嚓,战术笔里的麻醉针被拆下来顶在徐威的脖子处。
“真不错,”“徐威”咧开嘴,旁边皲裂的皮肤有几块脱落下来,“这次为我们的主找到了很棒的营养品……”
有点……烫?
“快退后!”
轰——
无数绿色的火焰从“徐威”的五官五官七窍中喷射而出,那具身体如同焦炭一样随着绿焰猛烈燃烧着,最终化成飞灰,堆在房屋的那一角。
“上当了,大个,”夏尔里克拿起自己的大箱子,拧开密码锁,里面却空空如也,“检查下你的家伙,有可能被偷换了。”
葛朗特没有出声,甚至没有呼吸声。
“卧槽,”夏尔里克抽出腰间的短匕首,转头,身后已经空无一人,“尼玛的开什么国际玩笑!”
“先生,请问您需要帮助吗?”一个白色的长袖子甩在他面前,夏尔里克意识到自己是躺着的。
躺着?!
我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