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余生倔强地迎上他嫌弃的目光,“打死也不松。”
这家医院,让她害怕极了。除他以外,再没能让她感到安全的人了。
她无法想象,深更半夜,空荡荡医院里,当他走出这道门后,她该如何面对这两个陌生的人: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以及一个不男不女的……gay。
“不交住院费怎么住院?”易终年没好气地质问道。
“不交挂号费不也进来看病了嘛……”心虚地低头盯着纤尘不染的地面,余生小声嘟囔着怼了回去。
“……”
易终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二十平方米不到的办公室里,空气忽然凝固了。
眼瞅着余生和易终年两人僵持不下,赵怀柔和的眸色不着痕迹暗了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余生很依赖易终年;而易终年,似乎对她也比其他女人特别许多。
在这点上,身为易终年发小的他,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他无法想象,这十来天都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会让素来以冷面阎王之称的易终年被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小姑娘磨出了……耐心?
“Kevin,你去交下住院费。”
赵怀收回目光,吩咐起斜靠在门口的妖娆男子,语气平常。
“好吧,好吧。”
被称作Kevin的妖娆男子露出一副心殇模样,“谁让这里,就我最多余呢?”他戏谑地盯着余生一笑,随后拉开房门,踩着小碎步,慢条斯理走远了。
“这回可以松手了?”轻叹一声,易终年恨铁不成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