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丘仁只觉一道灼热而令人刺痛的气息,从经脉中流过,受到寒气袭击的经脉,反而一阵胀痛。
不过,他奇怪的感受到,相比于那股诡异的寒气给经脉的伤害,反而觉得身子好受了一些,立马向佩戴半边面具的薛刚,作揖拜谢。
“打住!你先别谢!你体内的寒气,虽然微弱,但我的离火诀,也只是暂时替你压住这微弱寒气,要想彻底清除寒气,只有白教使修为才能办到……”薛刚冷冰冰地道。
章丘仁心中狐疑,想必白教使白玉华已经离开了沧州县了,之前听说白玉华为了崂山剑宗的什么异宝青丹,只是为什么这薛刚不去,难道是……
“章丘仁,你上次对白教使说的那封印的石箱子,究竟在什么地方?巴茅山方圆几百里,要是没有具体地点,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我还是劝你别戏弄白教使。”薛刚口气冰冷。
“白教使留下薛刚就是为了那封印的石箱子?”
章丘仁豁然开朗,怪不得这薛刚能找上他。
“既然石箱子被封印了,必定里面有东西不俗,所以白教使希望能够收下这份意外的惊喜。”
薛刚缓缓转身,虽然另外半边连被面具遮挡,但那半边脸上的深陷眼睛,却闪现黑色光芒,阴冷地道:“章丘仁,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具体的地点吧?”
章丘仁凝视着薛刚的眼神,身体仿佛打了一层霜,不禁一颤。
“白教使临行前吩咐过,务必让章丘仁亲自带路!”薛刚面无表情地道。
章丘仁神色惊慌了一下,犹豫了半晌,道:“薛副使,我还真不清楚具体地点,不过王福如员外府上,有人知道具体地点,还曾经去亲自去确认的……”
薛刚的卷曲浓黑的眉毛骤然一翘,沉声哼道:“那就好,明天天一亮就去!希望你别让白教使失望!你体内的寒气还等着白教使驱离呢!戏弄白教使,下场,你得提前掂量掂量!”
薛刚说完,看也不看一眼章丘仁道,夜色中,却背对着章丘仁而侧脸看向了窗外。
***
叶家庄的人祭奠了石春梅一整天,傍晚时分,叶云青家中青黄灯光下的“奠”字,两旁的挽联,也被凄凉的秋风,吹拂得发出凄婉“咯吱”声音,不断在呜咽着。
叶云秀和宁阳明跪拜母亲,叶云秀已经哭了一整天,嗓子已经嘶哑了,她已经晕过了去了几次。
叶云青仔细端详着母亲安静的容颜,心如刀割……
母亲不顾腿伤,举着拐杖还在为他爱吃的煮鱼汤……
他虽然多次落榜,母亲从没有埋怨和责备一句……
母亲还在盼望着能够抱上孙子和外孙,那笑容充满了幸福和快乐……
就算落榜归来,母亲也常常去村口路上去看望,他是否回家,谁能想到,母亲居然在那村口小路上,离开他和妹妹……
“娘……”
叶云青思绪走远,回忆的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两眼一片模糊。
夜渐深,母亲石春梅的灵灯,也渐渐黯然,给母亲守灵的叶云青和叶云秀,给母亲继续点着……
一阵秋风吹来,灵灯那瘦小的灯火,不禁一阵颤抖。
叶云青急忙深处手掌挡住,兄妹两人相视一眼,叶云青看到妹妹眼里尽是泪水,妹妹的心底何尝不跟他一样,尽是对母亲的怀念。
叶云青走到妹妹身边,将妹妹扶到他的肩头,妹妹不住的抽泣起来,泪水如断线走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