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东这时也开口了:“对,五两银子,不能再便宜了,你们可以四处打听打听,我这个价格也就没谁了。”
梁赢自然也是识货的,如今他十七岁,但是之前在老家时,就耳濡目染很多实际性做事的事物。
所以他一看五两银子,这么大的一个院子,还是在省城,那真的算是低价、便宜了。
然后就在梁赢准备点头答应这个价格之时,梁忠却是抢先一步说道:“这,五两银子一个月,是否太贵了些。”
“还贵?”那房东这时都快跳了起来了,道:“你可以满城打听打听,就我房子这条件,一个月五两银子的租钱,这还算多嘛?”
梁赢这时候也对梁忠道:“是啊,忠叔,我看这价格还算是公道。”
“啧,你看,还是你们这位小兄弟明白事理嘛!”房东顿时一看“敌方”内部有分裂迹象,当即趁火加油道。
而这时,张远和秦小怜,这二人自然知道这时他们没有发言权,毕竟他们名义上一个是梁赢的婢女,一个是梁赢奴仆的徒弟,身份问题摆着呢,自然是没有插言的资格。
而梁忠这时却是冷冷的一笑,淡淡对那房东道:“徐先生之前有问过房东名字,并相互介绍过彼此,您也说了,这满城找,恐怕都难找出价格再低的了……”
“是啊,那你还说。”徐房东立刻插话道。
“呵呵,”梁忠却是冷笑了一下,接着便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自己也清楚,在这里租房子,这么低价格的原因,你还想让我再说嘛?”
“你……”徐房东顿时感觉到不妙,总觉得这说话的家伙好像知道了什么?可不对呀,掮客不是说,就是三个外地人,而且看样子,也没什么见识,毕竟一看几人身上的脏样子,就能联想到一二。
“你能知道什么?”徐房东明显底气不足,但他还是抱着一些侥幸心理,强硬着头皮说道。
“呵呵,既然徐房东如此的说了,那在下也就直言了,——因为你们对面,就挨着一家武馆,试想,练武的人,一般都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而且平常练武健身肯定都是闹得动静比较大,像喊口号啥的。”
梁忠很是淡定的笑了笑,继续道:
“所以,徐房东,你敢说,你这不是因为那武馆的缘故,根本使得这座院子就租不出去?”
梁忠此话一出,也可以说是说到了那徐房东内心中去了,还别说,他还真是因为对面那传学武馆的事,而使得房屋久久无法租的出去。
他此前一家子本来就住在这院子,后来他做生意发了家,然后就举家搬到了西城这里是北城,其实他搬家的原因之一就是太吵。
练武的人太吵!
什么一练武就“嘿嘿哈嘿”地吼,这就是他搬家的原因之一,其它的理由也有,比如这房子有些破了,不能很好的彰扬他暴发户的新身份了,所以综合考虑,还是搬家了。
本来,之前,他还未发家时,就找过那传学武馆的馆主——孙馆主,来交涉一下“外交上”的问题。
结果那孙馆主在徐房东三句话一质问,本来孙馆主就是“外交”弱势,跟邻居打交道就有些的不擅长。
于是,三句话的质问,使得秉承“好汉出口不出手”规则的徐房东,那天很是尝到了孙馆主的几顿饱拳。
那天,徐房东顶着个熊猫眼回家后,那时起,便是绝口不再提,对面武馆的噪音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