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游扶额，为什么话题又绕到这上面来了？

“说了，别叫我裴总，叫哥，今后你也是裴家的一员了，你不也是裴总了？”裴少游挑眉看向温徽，温徽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还是放弃了。

“……哥？”温徽试探地说。

“嗯？”裴少游柔声应道。

温徽的心里莫名地就美滋滋的。

“哥……”温徽小声地说，“你是早就知道了吗？”

“如果你说的是关于那些曝光的新闻的话，我是今天早上知道的。”裴少游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拿起来丢到一边，“那些照片的话，在你和李泽明第一次见面之后的第二个晚上我就知道了。”

温徽呼吸一滞，原来裴少游什么都知道。

“那……”温徽忍不住问道，“后来，李泽明又来找我……”

裴少游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温徽忍不住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蠢爆了。

“那……”

“嗯，知道。”裴少游没等温徽说完就回答了他的问题，“我给你的那些钱的去处都是有账单的。”

温徽当时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温徽。”裴少游看着窗户上印出来的温徽的样子，轻声地说，“你是有异装癖么？还是说那些是别人逼你的。”

光看照片，裴少游并不能得知温徽穿裙子是因为那孤儿院里的人为了让温徽迎合自己的恶趣味逼他穿上的，还是温徽自己自愿的。

如果是自愿的还好，要是是被迫的话，裴少游一定会将那里面的人全都挖出来，一个不漏的丢进监狱里面。

听见裴少游的问话，温徽的脸顿时变得煞白，呼吸开始急促。温徽是个容易紧张的孩子，一旦他紧张，他就会变成这幅模样。

裴少游当然注意到了，他急忙仔细地查看温徽的脸色，着急地说，“没事，不想说就不说，我只是问一下，我、我怕你被孤儿院里的人欺负了。”

但是温徽的脸色依旧不见好，“你是也好不是也好，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我户口本上的人，那就是我的人了，你是我弟，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你的，你别紧张，我就是问一下。”

温徽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喘了喘气，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眼睛里就清明了不少。

“真的吗？”温徽认真地看着裴少游的眼睛，像是要把裴少游眼睛里所有的东西都印到脑子里一样，一丝情绪都不放过。

“真的，我骗谁都不骗你。”裴少游捧着温徽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果然，说完了之后，温徽的脸色就开始回血了。

“呼，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呢，吓死我了。”裴少游浑身瘫软地向后仰去，就像是无骨的皮一样毫无优雅可言地颓废躺着。

“哥。”温徽咬了咬牙，“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