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秘书身后的男人的时候,小陈顿了顿,然后忍不住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同情地说了句,“兄弟,你家娘们儿嘴皮子贼儿六。”
男人没听出话语里的同情意味,还在心里觉得颇有自豪感,无形之中连腰板儿都忍不住下意识地直了直。
“这画的是谁?”温徽还在看着自己的画像出神,他的身后就忽然传来裴少游的声音,转过身,裴少游正安静而认真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幅画。
温徽转过身看向裴少游看着的那幅图画,那也是自己刚刚看着的画像。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们的院长和我说,我是四岁被送来的。”
温徽抬手抚上面前的画像,上面是用水彩画的,用色大胆,只用了黑白红黄蓝五色,虽然显得不是很协调,但是却给人巨大的冲击力。
一个较高的小孩牵着一男一女的手,他是白色的,父亲是蓝色的,母亲是红色的,他们沐浴在暖黄色之下。
而在他们对面的一个较矮的小孩则是沐浴在白色中,他从头到尾都是用纯黑的颜料画的,除了他左胸上的一颗心脏是白色的。
“这是你?”裴少游看着那黑白小孩,然后再看看虽然脸上带着笑但是却是一脸悲伤的温徽。
“嗯。”温徽笑道,“那是我的哥哥,院长说的。”
温徽收回手,然后微不可查地深吸了一口气,“走吧,那里还有我的画。”
这个话题过于沉重,温徽并不想提这个,现在都已经大学毕业了,再说这些就像是在挖坟一样的远古事情,就显得会很矫情,至少温徽是这样想的。
而且,温徽最担心的是,他可能会忍不住失态哭出来。
裴少游看了一眼温徽,他已经自顾自地走开了,到了远处开始看自己的其他画像。
“哥哥啊……”裴少游看着那幅画像,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朝着温徽走去。
“温徽啊,你不知道。”裴少游厌恶地扫了一眼那幅画像,然后看着远处温徽的背影,轻声地说,“你的哥哥啊,是个混蛋。”
“对了,裴总,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温徽和裴少游一起逛着别人的画展,因为他的画展有秘书在盯着,所以可以随便到处走。
“嗯?”裴少游跟在温徽的身边慢慢地走着。
“我的画展那儿的人都是你公司里的人吗?”温徽一双眼睛胡乱地转着,这儿看看那儿看看,毕竟平时可看不见这么些画像呢,那些人可是把自己的宝贝画像藏得可好了,别人连看一眼都不舍得拿出来的。
“是啊。”裴少游看着温徽的脑袋,都忍不住将他地脑袋摁住。
“真有趣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