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瞄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然后有点泄气地说，“仔细想来，如果不是我的话，可能现在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就像是蝴蝶效应一样，要不是他将贝克丢给希尔，那么贝克就不会吸干希尔的血，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更不会有后面那一系列的事情。

或许亚当斯、斯科特他们就不会死了。

“塞西尔。”杰拉德说，“虽然我觉得在你心情这么低落的时候不应该打击你，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说。”

塞西尔呆呆地听着杰拉德的话，眨眨眼，不知道杰拉德接下来会说什么。

“塞西尔，我承认自信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自信过满了是自恋、是自负，自负你知道到是什么吗？”

杰拉德义正言辞，塞西尔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等着杰拉德接下来的话。

“塞西尔？”贝克看点自己身边的塞西尔忽然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地站在原地，朝着自己身后的塞西尔看去。

“塞西尔该不会是……后悔了？”贝克一想到这种情况，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自负就是过分地夸大了你的存在，你以为只要没有了你，巴哈斯堡里的各位就不能好好地生活了，你选择了将贝克丢给了希尔，所以贝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杰拉德接着说，“但是呢，事实是，无论是斯科特还是艾迪，又或者是克里斯蒂安，他们都活得好好的。”

“斯科特甚至因为你的休眠而遇到了墨菲，遇到了他的另一个灵魂，而艾迪和克里斯蒂安也在人间玩得不亦乐乎。”

杰拉德的语气带着点愤怒，“就算是贝克，你凭什么以为贝克是因为你的缘故才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你未免也太看得你自己了啊，我的塞西尔大人。”

杰拉德的一番话说完，塞西尔就忍不住热泪盈眶。

这些天，天知道他做着多纠结的内心斗争。从最开始系统就告诉他，说让他规规矩矩地跟着任务走，让他成为君王身边的那名贤臣，成为新生后代背后的导师。

看着这个世界一点点地变得混沌，他的脑袋里就像是炸开了一般。这次不同往常，上一个世界，他没有牵连到任何一个人，因此他心安理得，甚至最后为自己的差点成功而欢喜。

要不是系统的逼迫的话，他真的就要成功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就像是在惩罚塞西尔的顽皮，这次塞西尔害死了很多人。他啊，第一次感受到绝望，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恶不赦的罪人。

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当初做错了，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手痒。塞西尔还从没为自己做过的什么事情后悔过。

就算他知道这是个游戏世界，那些在他身边喊着“家人”的人不过是由一个又一个字符英文写成的代码，但是在那么久的相处之后，又怎么可能将他们从自己的脑子里刨除出去？

就像是着看一本明知道是虚构的书籍，塞西尔也还是会忍不住落泪的啊。

但是现在，杰拉德说，这些不怪你，你从来都没有错，你别一天到晚地想东想西的，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屁事儿这么多？

不知道为什么，塞西尔就是忍不住地想哭。

“塞西尔！？”贝克就看着塞西尔安静地看着自己，然后莫名其妙地就哭了起来，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哭了起来。

“认同我……就那么痛苦吗？”贝克目光悲戚，眼神就像是天上的寒月，寂寥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