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小心划伤的。”娜娜结结巴巴的说着。

“不、许、说、慌。”暮北祁沉声一字一顿的说着，整个人的气压都低到了冰点，他既心疼娜娜，又担心他的小妹。

他心里一直在责怪自己，为什么当时要对小妹喊出那句，‘我不是你哥！’

他就是她哥啊，亲哥啊！

娜娜低着头，“我……我知道你跳湖救人之后，就急的不会走路了，所以……所以我就捡了根树枝，扎……扎了几下。”

暮北祁听到后，将娜娜揽的更紧了，他伏在她的头顶，幽幽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觉的眼角渗出了眼泪，他用力觑着眼，让眼泪流回去。

娜娜到现在也不知道，暮北祁当时不顾一切的跳下湖去，是因为他以为坠湖的人是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救护车里又陷入了死寂。

顾凌寒麻木的坐着，眼神有些空洞，可交叉的双手却不停的来回握着。

许久后，他抬头望向暮北祁，“北祁学长，安然她真的有心脏病吗？”

暮北祁思虑了一下回答道，“我并没有听我爸妈说过，不过……我的姨妈，听说是……死于心脏衰竭。”

暮北祁说后面一句话的时候，明显情绪不对，因为他口中的姨妈，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顾凌寒听到暮北祁的话，喉结动了动，眼中满是痛楚的悔恨。

“都怪我，如果当时不强迫她离开湖面就好了，可是我真的想不了那么多，我只想她能够好好的。”

哽咽的说完，顾凌寒懊恼的伏在自己的手上，不知是不是在哭。

“小妹怎么会在湖里？”暮北祁有些吃惊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