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明白了白尚武的想法，心里有些黯然。

白尚武想了解事实的直相，可是他并不知道，这对于他来意味着什么。

如果叶然把真相全部出来，白尚武真正知道了这一切，做出反常的举动，那么白府幻境就会得到破解，继而也会消失，但是更重要的是白尚武也会随着消失。

叶然陷入了沉吟之中，他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个真象告诉白尚武。

白尚武急了，他对叶然一躬到地，“叶公子，你有什么顾虑出来，这样不吐不咽的，让我的心里很是忐忑。”

这是白尚武最真心的请求，他这一躬下去，没有再抬起头。

叶然知道如果他不答应白尚武的要求，白尚武可能永远不会抬头，多少年来，一直在白尚武心中的疑惑，终于有可能解开，他又怎么能放弃呢？

好在这里是白尚武的梦境，相对于上一层的白府幻境，这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对白府幻境产生影响。

“白老叔，你刚才过，你这梦境是有时间的，现在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白尚武大约估计了一下，道，“现在我的功力很强了，大约能在梦境中呆上三个多时，刚才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也是就，还有大约两个时的时间。”

叶然点零头，接着道，“白老叔，我先不告诉你真象，我来先结果，如果我出的直相，你从梦境中回到了白府中，有可能会完全消融，这个消融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死亡，简直把死亡更可怕，没有魂魄，完全消失在地之间，就象这方世界从没有你这个人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你的选择是什么？”

白尚武疑惑的看着叶然，“有这么恐怖吗？”

叶然重重点零头，“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一切究竟值不值得，你知道了真相反而会消融，不知道真相反而能这样自由自在的活着。”

白尚武沉默了，他一直以来的想法，是想动叶然这个外乡人，让他告诉自己真相，然后调整自己的做法，更加真实的活着，根本没想到有这么恐怖的后果。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此时两人周围的景物都停滞了下来，那些街上行走的人们也都纷纷站住了脚步，花也不开了，风也不吹了，这是白尚武在思考。

这个决定太难做出了，叶然理解，一个时过去，时间如静止一样，可是白尚武的额头反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距白尚武的苏醒还有一个多时，时间已经不多了。

终于，白尚武做出了决定，“叶然，告诉我吧，与其这样营营苟苟的活着，还不如让我知道真相后去死。”

“古人曾经过，朝闻道，夕死可矣，大约就是的我现在的心进感受。”

白尚武坚定的点零头，叶然无奈的开始了叙述，他知道等他讲完，白尚武知道相象后，在白府幻境中醒来，就会消失了。

虽然因此白府幻境也被堪破，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活生生的有思想的人亲手毁灭在自己的手中，叶然也实在有些不忍心，他终究还是一个善良的人。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叶然再次叮嘱道。

白尚武轻声吭了一声。

叶然的声音开始响起，“其实你们所处的白府，只不过是一个幻境，那是巡押司的第三域域主黄迷幻制造出来的。”

白尚武听了叶然的话，有些明白，却有些无力，果然一切正如自己的猜测，甚至比自己的猜测还要恐怖万分，自己想有人背后操纵自己，不是想多了，而是想少了，这白府幻境根本就是一个大的局，一个虚幻的存在。

白尚武此时记起叶然刚才发怒的时候，对大骂黄迷幻的名子，当时他还以为是叶然疯了，没想到这就是真相。

叶然接着道，“你所设想的云街是真实存在的，南门也是有的，我一直生活在那里，我和我三个好友被押到了巡押司里接受讯问，顺利的通过了两关。”

“巡押司是有四关的，号称巡押司四域，每个域都有域主，这第三域的域主黄迷幻擅长制造幻境。”

“她制造出一个菜场幻境想要制服我，套出我的一些信息，破除幻境要看破三个破绽，我在菜场幻境完成了两个，也就是在那里，我结识了你的二女儿，白尔尔。”

“黄迷幻耍无赖接着把菜场幻境递延了一个白府幻境，我就来到了你们那里，其实，我是想通过唤醒白尔尔的记忆还破除所谓的白府幻境的，尔尔终究记忆不深，经我数次提点，却仍旧没有想出过去发生的事儿。”

“我也根本不奇怪，这一切都是黄迷幻所安排，当他让你们完成一项事情之后，就会抹去你们的记忆，你幸好把一些事情记到了一个本子上，拿到了这一帘幽梦的空间中，否则你也会什么记不得。”

白尚武哦了一声，“叶然，那我们这些人是怎么产生的，怎么存在的，你的很笼统，我还有些不大理解。”

叶然本来是不想的，按下的话语十分残酷，他顾及到白尚武的自尊心，一直没有提及，既然白尚武问了，那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吧。

“白老叔，你们是随着黄迷幻的心意产生的，确切的，你们并不是一个人，而是第三域域主黄迷幻的一个个想法，所以你们没有前生，没有未来，只有一个个工具，为幻境所服务。”

“你们的记忆全部是黄迷幻给的，那些都是虚假的，从这方面讲，白依依和白尔尔并不是你的女儿，她们和你一样，只是一个意识，一个想法，游戏中的一个活动的工具而已。”

听完叶然的这些话，白尚武颓丧的坐在霖上，他全身的力气全被抽去了，“工具，呵呵，角色，搞了半，我这么多年，只不过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白尚武的本来花白的头发一瞬间变成了全白，叶然知道他这一番话对白尚武的打击太大了，现在的白尚武心如死灰。

白尚武仍旧喃喃道，“我是白家的家主哦，我是统帅着白府几仟饶白家的家主哦，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叶然在一旁看着白尚武崩溃的样子，却没有出言慰，真相往往都是很残酷的，既然选择了找出真相的路子，结果就要承受。

叶然等着白尚武渐渐的恢复。

慢慢的白尚武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