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昭脾气上来以后可不管这老头是谁舅舅，直接问道：“大爷，您这眼光可够高的啊，那您告诉我，什么样的小说才是好小说？”

钱连开也不服气，说道：“这你还真问对人了，这方面说深了，怕你听不懂，我就直接点，给你举个例子，你看过《岁月没，达到这种水平的小说才算是好小说。”

《岁月是前行社社长贾一鸣的代表作，也是他文学价值最高的一本小说，自十多年前出版之后，一直畅销至今，部分选段甚至入选了中学语文教材，影响力可见一斑，放眼当今文坛，这篇小说的文学水平和地位也是少有能与其比肩。

在研究前行社作品的时候，万昭特意看了一遍贾一鸣的《岁月，因为这本小说几乎代表了前行社的最高水准，绕不过去。

《岁月主要描写了新中国成立前后农民孙进喜悲剧的一生，时间跨度近一百年，号称一部见证历史兴衰的百年巨著。

《岁月这本小说在这个世界确实属于一本上乘的小说，不过拿到他之前的世界，小意思不敢说，也就是中等意思。

万昭笑笑说：“大爷，你这就不讲理了啊，您非得拿我的小说跟《岁月这种一流的小说做比较，这有可比性吗？”

《查特莱夫人是属于世界级名著，但万昭搬运的毕竟是译本，文学性打了不少折扣，远不如原著，确实没法跟贾一鸣的《岁月放一块比。

钱连开说：“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那就行，从你那本查什么莱的小说里能看得出来，你的文学功底还是很不错的，你再沉淀十几二十年，应该也能达到贾一鸣的高度。”

赵琳有些意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老舅夸人，而且似乎很看好万昭。

万昭说：“哎呦，您言重了，贾社长可是当今文坛第一人，我可比不了。”

钱连开说：“其实今天约你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小说写得不错，所以就想见见面，见也见完了，也该走了，你们俩自便吧。”

老头说完，收拾好渔具，也没再打招呼，自顾自哼着小曲走了。

万昭看着老头的背影，心想这老头还挺有性格。

老头离开后，赵琳说：“我舅就这脾气，你别见怪。”

万昭说：“见怪倒不至于，不过老头确实是有性格。”

赵琳说：“你那本新书《鬼吹灯怎么回事？不准备解释解释？”

万昭硬着头皮说：“这本真是我写的…”

赵琳不信：“说实话！”

万昭抽抽嘴角说：“还是上次那个代笔，他那正好有存稿，我就拿来用了。”

万昭随口就编了个理由，假到自己都不信。

但是赵琳信了…

赵琳一副我早就猜到的表情说：“我一猜就是，说实话，我对你这个代笔挺好奇，写一本火一本，他干嘛不自己发表啊？”

万昭有点无语，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幸亏赵琳没有深究，转移话题说：“上一本查特莱夫人跟孙希打对对台戏，这次又弄出一本鬼吹灯跟吴新民打擂台，你现在已经成了前行社的头号公敌，如果你还想继续在文学圈子里混，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万昭说：“不是我看不起前行社那帮人，他们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服就来找我，咱们拿作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