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亮?可惜啊!”陈启故意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惜二爷您做的有些事情,让人无法原谅。”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侯爷,您您”
陈启都已经站在了床前,伸出手去,在王元亮不解的眼神中,摸了他脑门一下,“这么凉,是吓的吧?”
“侯爷真是爱笑。”
“笑?本候最不喜欢的就是笑了。”陈启又伸手去摸了摸王元亮光着的背,还是一片冰凉,“二爷身子怎么还这么凉?该不会是刚回来吧?”
“侯爷又笑了,草民整个晚上都在这里。”
“整个晚上!你确定?”
“确定?”
“不是刚从盐井回来的?”
“当然不是!”
“李定邦!”
“在!”
“他的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
“记得记上了。”
“是!”
陈启又把脸转了回去,“既然二爷这么喜欢谎,那本候只好亲自求证了。把床下的靴子,拿起来给二爷看看。”
身后已经有人上前一步,从床下拿起了那靴子了。
“这靴子,是二爷的吧?”
王元亮脸上已经变色了,“是!”
“既然是,那二爷给本候解释一下,这靴子上新鲜的泥沫,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吧?”
“这”
“当然了!本候还可以确定,这靴子底下,一定有咸味,不知道二爷要不要尝尝这咸味?也或者,后院那匹还在喘着大气的马,也可以证明二爷到底去了哪里,因为每一匹马的马蹄,都是独一无二的,本候有足够的时间,一个马蹄印,一个马蹄印的去比对,因为本候可以确定,二爷一定是走路逃走的。”
王元亮脸色已经完全煞白了,他第一次直面陈启的恐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觑了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了。
“还有,你特意从北门绕路进城,守城的官兵,也可以证明二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二爷,您可要本候把人叫来,问一问啊?”
“不,不用了!”
“那你自己,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
“草民确实是刚从盐井走路回来的,因为路近。但不知侯爷问这个,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草民协助的?”
王元亮出这句话,陈启就知道,李定邦对王元亮的评价真的没有错,这绝对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家伙,这么快,他就想要为自己脱罪了。而且陈启可以肯定,他百分之一百,已经和王元和串供了,肯定会抵死不认的。
他决定再试一试,“能问问您到盐井何事吗?”
“当然!盐井主事,是草民的五弟,草民时常去走走。”
陈启不需要再问了,因为他知道,再多问,问出来的,也都是废话而已。他的嘴角,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来,“来人,把他们两个绑了,嘴里塞住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