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得,我爷爷没这么年轻,如果说儿子的话,还说得过去。”
“放肆!”
柳剑臣的话,顿时惹来一阵怒吼。
刘元霸却大笑一声,然后冷冷地道:“小子,别以为有把破剑,就不认得自己是谁了,今天我就帮帮你,让你好好认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说完,大手一挥,小巷两头的那些随从,顿时挥舞着木棒冲了过来。
柳剑臣嘴角冷哼一声,轻声叫道:“惊蛰,看你的了。”
一束青光自柳剑臣腰间飞出,迎上那些冲过来的随从,只是惊蛰刚出动,突然从刘元霸身后飞来一件漆黑物件,拦住了惊蛰。
那物件周身带着黑气,隐隐传来凄厉的怒号,它拦住惊蛰后,两者便在空中纠缠起来,惊蛰一时间,冲不破漆黑物件的纠缠。
见惊蛰被缠住了,柳剑臣心里一惊,失去了护身符,他唯有挨打的份了。
见那群挥舞木棒,脸色凶狠的随从冲到了身前,柳剑臣见没有了退路,只得一咬牙,和身朝一边撞去。
虽然撞倒了两人,但是他自己也摔在了地上,还来不及爬起来,一顿棍棒便迎头招呼下来,柳剑臣双手死命护着脑袋,把身子卷缩起来,享受着棍棒的伺候。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回算是栽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命留下来。
死命的挣扎了几下,却毫无用处,只得放弃,听天由命。
三十步开外的屋顶上,出现一个黑衣人,如狸猫一般,一个纵跃便到了跟前,只见他冲入人群中,顿时惨呼声连连响起,外层围观的和正在用木棒捶打柳剑臣的随从,都纷纷摔了出去,那人迅速扶起地上的柳剑臣,在巷子的一角停了下来。
见柳剑臣嘴角流血,脸色苍白,出得气多,进的气少了,急忙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揭开瓶塞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喂入了柳剑臣的嘴里。
这边的刘元霸,一双眼睛努力撑开肥厚的肉,盯着巷子里的惨像,忘记了喊叫,就那么傻傻地站在。
摔在地上的那些随从,刚才还人人一副凶神恶煞,这时却都如杀猪般嚎叫起来,左手死死地捂着右臂处,那里血流如注,地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只只断手,触目惊心地躺在血泊里。
黑衣人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和黑色物件纠缠的惊蛰,然后对怀里的柳剑臣轻声说道:“你收了剑,我们离开这里。”
柳剑臣迷糊中,轻唤了一声惊蛰,惊蛰如获命令,突然青光大盛,不再攻击黑色物件,青光一闪,飞回柳剑臣腰间的剑鞘。
黑衣人看了一眼刘元霸,然后抱着柳剑臣,如一只狸猫般在巷子中,快速腾跃,跃上屋顶后,又一个腾飞便进入茫茫夜色中,消失不见。
刘元霸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惨像,一时还没回过神来发生了什么,突然大叫一声,转身便跑,一堆肉山顿时晃动起来。
周边的居民听到巷子里的嚎叫声,都纷纷起来看,开门看到巷子里的惨像,吓得大呼小叫起来,胆子小的立马关上了大门,把家门杠死,一家人围在一起瑟瑟打颤,不知道巷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负责太华城治安的金吾卫街使,闻到风声便相继前来,不一会儿,京兆府的捕快也迅速赶来。
经过一番调查询问,知道行凶的人早已逃离现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当得知地上躺着的人,都是镇军大将军府上的随从时,不管是金吾卫街使,还是京兆府的捕快,都不知道此事该如何应对,毕竟涉及到镇军大将军府。
两边经过商议,决定先对这些人进行救治,并把情况上报,等上面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