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夹击之势不可逆转,兰达木率先与右平将领拼了刀刃,二者交错三五回合,兰达木凭借一身怪力将其头颅斩落。
“主将已死!此时不降,更待何时!”兰达木高举右平将领的头颅大喊道。
右平卒失了军心,兵败如山倒,纷纷弃了手中兵刃伏地投降。
“将军我等愿降!”
“请将军放我等一条生路。”
“将军大恩德啊!”
“啪!”
牛千儿一脚踢飞面前的死尸,将斩马刀扔给兰达木,大步走向这些降兵。
“缴了他们的兵刃!”
双目赤红的千牛儿坐在无头将领的尸身,周身的杀意还未退散。
“是!”
兰达木命令戈狄甲士缴收降兵的武器。
牛千儿看了一眼身后不足千人的寒江匪,随即恶毒的盯着降兵。
“兰达木,送他们一程,祭一祭死去的弟兄。本将的寒江城可不是这么容易进的,既然想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宰!”
“刃刃!”
戈狄甲士将带血的刀刃架在右平卒的脖颈之,无情的收割着这些降卒的性命。
“将军饶命啊!”
“我等也是被逼所致!”
降兵纷纷双膝跪地,猛力磕头,祈求牛千儿开一条生路。
牛千儿则视若罔闻,看着这些降卒逐一被杀,心肠恶毒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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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儿口,樊氏轻骑大营。
“报!寒川守将以秸秆火攻之术围焚我军左翼攻城卒,一万大军尽丧!”
“报!寒江守将在山林官道偷袭我军右翼攻城卒,一万人马无一生还!”
贾正道前后两日连闻噩耗,看着手中的战报悔之晚矣,原本以为刘经腹已经放弃了两寒地界,谁知两城守将如此生猛,尽没两万大军,现在他防守姑儿口援军的意义已经微乎其微。
“噗!”
贾正道胸口闷气郁结,一口鲜血喷在木案之,战机已尽,一切功亏一篑。
“飞书禀明右将军,我部轻骑请求撤兵。”贾正道沮丧的说道。
这次右平州损失惨重,一年半载难以恢复元气,只能撤兵固守杜水界再图后计。
二日后,右平撤军。
姑儿口关城,刘经腹与杜浊世并肩而立,遥望远去的樊家轻骑。
“军帅,不打算出城追击一番吗?”杜浊世打趣道。
“哼!在这燕国境内,哪支骑兵可以与樊门虎骑媲美?本帅的这两万步卒出了姑儿口就是轻骑的碟中餐,拿什么追人家?”
刘经腹尚有自知之明,他统率过这支部队,对樊氏轻骑了解至深,若他们是软柿子,沈公爷的白袍军岂能和他们划河而治。
“这一仗打的憋屈啊!让人家堵在家门口肆意妄为,不过田万禄与牛千儿给本帅长脸了,要不是他们,刘某可就要断送花哥儿的两寒地了!”刘经腹大笑道。
“尚有余幸,不过战事一起,乾再无宁日。军帅还是要早做准备。此战寒川城被毁需劳民重建,而寒江城兵力损失惨重,补充兵员也不能懈怠呀!”杜浊世略显担忧地说道。
“无妨!此战打出了我军的威名,让燕国的诸位都好好瞧瞧,乾州也不是任谁都可以拿捏的!”
“久战之地养悍兵。”………………
北丰大营,燕国的卧虎终于动了。
点兵校场处,两万骑兵已经整装待发,他们的目标是昌黎州。
“踏踏踏!”
童国臻登点将台。
“将士们,此次行军入昌黎,助陛下重整朝纲,扫清寰宇浊世,功成之日,人人加官进爵,福荫子嗣。”
乾与右平之战并不理想,双方的主力尚有保存,童国臻一时半刻还无法撼动两州,但昌黎内防空虚,守卒不过千人,正是直取的好机会。
燕国诸侯都怕背弑主杀君的骂名,遭受燕国百姓的唾弃,唯独童国臻不怕,原因有二:其一童国臻手握的兵权足以压倒这些非议。其二燕国皇庭对他不仁在先,童帅也有理由报杀子之仇。
“进军!”
时过境迁,昔日小皇帝口中的燕国双壁,如今又在何方?赵甫命陨白袍军之手,而童国臻化身为狼子野心之辈,今日的局面全是小皇帝一手造成,若是他能晚两年临政,也就不会有宫廷内乱,德武三杰之中的余嵩也不会反叛,童国臻更不会有今日的昭昭野心,但世间没有后悔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