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老训斥,店老板急忙低下了头。
“我,我没这个意思,我怎么敢。我只是觉得这姓宁的小子不学无术,又嚣张成性,所以想教育他几句,让他学好而已。”
宁耶听店老板说得好像他是个好人,只是想教育自己一样,不禁冷笑。
那边朱老也是怒气冲冲地用拐杖击打地面,
“你啊,到现在还撒谎。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为什么多年前会收了你这么个徒弟。”朱老不禁叹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宁耶吗?
你当年和宁耶的父亲有点小摩擦,关系恶劣,不过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对方也已经去世,你的怨仇也应该放下了。
可没想到你竟然记恨这么多年,还针对他的儿子,你的心胸怎么会这么狭窄!”
听朱老训斥,店老板吓得不敢抬头接话。
宁耶见朱老护着自己,十分感动,而他现在也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自己父亲当年得罪过店老板,才使得店老板处处看不惯自己,并且设计为难自己。
自己父亲为人正直,当年揭发过不少恶人坏事,得罪过不少人,因此结下仇家宁耶丝毫不觉得奇怪。
至此,宁耶心中的疑问全部得到了解答,他朝朱老又躬了躬身,表示感谢。
但那边店老板被朱老一番训斥,面子却很是挂不住。
只听见他辩驳道。
“朱老,我过去是和那姓宁的有些过节,但我怎么会因为那件事就记恨这么久呢?宁耶这小子以前也经常来我的店吃东西,我并未为难过他。
我之所以反感他,是因为我知道这小子什么情况。
他在古董文创街开了个小古董店,为人冒冒失失的,你看他最近不就把自己的店弄炸了吗?
然后他这人不仅不学无术,还总喜欢夸夸其谈,说起话来口若悬河,我实在不喜欢他这个本性。
但他见我女儿貌美如花,竟然起心勾引,我女儿才19岁,朱老您说……”
“你刚才也说了,你女儿19岁,那你就应该知道,她是个成年人,她有自己的决策权!
宁耶只要没有欺骗她,没有对她使用暴力,他就没做错!”朱老却厉声驳斥道,“再说了,你说他不学无术……”
朱老说到这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却瞧这小子和他父亲长得很像,必定也是一个十分勤勉坚毅的人。
你若不信,孙儿,你不妨把那东西拿给宁耶看看。你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他却一定知道那是何物。”
朱老说完,摆了摆手,示意扶着他的,那个被他称为孙儿的人,把一个青布包取了出来。
那神色木然的年轻人把布包捧到宁耶面前,宁耶知道这是朱老有心出题考考自己,当然不敢小觑,小心翼翼地接过布包,把青布包打开。
只见那青布包里包裹着的,是十来张略为厚硬的纸,这些纸呈靛青色,纸质颇硬,边缘略有磨损,面用朱砂写着龙飞凤舞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