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嘈杂了起来,陡然间宁耶听见白蝉轻吼一声,电话那头数人同时惊呼,“白大姐!”,似乎白蝉受了什么伤。
“蝉,蝉,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宁耶关心至极,连声大喊,然而电话那头却只是惊呼声和跑动声,过了好久,白蝉才回应道,“那咸鱼从关他的房间里跑出来了,现在在屋里到处伤人。我刚才被他扔东西砸中了头,头有点疼……糟了,他又追着我来了!”
白蝉那清脆的声音后透着恐惧,似乎颇为害怕,但又颇为无奈。
“蝉,这人难道这么厉害吗?你们这么多人都制不住他?要真是这样,你赶快打110啊,先保护你自己要紧!“
宁耶急忙喊道。
“不协…”白蝉苦恼地道,“我家佣人刚才打电话请示我父亲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爸就是不肯让人来抓走他,而且还不许我们用过激的手段对付他,伤害他。
我爸只是,他会尽快赶回来,一切等他回来再处理。
这人似乎和我父亲关系很密切,我爸既然不许我们伤他,我们的手脚就像被绑住了一样,毫无办法。
当然了,到最后实在处理不了,我也可以打110把他送走,只是那样不可避免会和我爸关系变僵,而我最近正好有事想求我父亲……所以……”
白蝉到这里,声音渐低,脸上却像火烧一样。幸好打电话看不到容貌,否则她羞也羞死了。
原来她昨晚劝父亲接纳宁耶无效,心中就生了一个新的想法,她打算慢慢软化父亲,使父亲接受宁耶。
但既然如此,她也就不能再明目张胆地和父亲对着干了。
起来,这“咸鱼”在她家地位十分特殊,父亲平日似很厌烦此人,但每每白蝉提及能不能将此人送走的时候,父亲却又忽然变脸,不许白蝉再这样的话。
因而白蝉虽然任性妄为,但却也不敢伤害和赶走这个长居家里的神秘人。
而且白蝉十分伶俐,虽然父亲从未明,可是她也意识到,这个人和自己的爸爸,和白家一定有着极深的渊源。
白蝉心有七窍,转瞬间想过了好些问题,可宁耶那边却不知道。
宁耶听白蝉受了伤,只觉得比自己受伤还难过,恨不得插翅就飞到白蝉面前,狠揍那打伤她的人。
可是听白蝉此人来历神秘,白圣手竟不许旁人伤他,宁耶就不禁感到极为担忧。
霎时之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从宁耶心头涌起,他忽然感觉全身热血沸腾,对着电话那头就大喊道。
“蝉,你在家里等我,我现在就去帮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等我过来!”
白蝉本就思念着宁耶,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陪伴在他身旁,现在听宁耶要来找她,而且还是为了保护她而来,她更感心花怒放。
刹那之间,她感觉一切都不足畏惧,对着电话道,“好,大哥哥,我在这里等你。”
宁耶当即挂断羚话,披上外套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