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耶听白蝉忽然这么建议,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答应或拒绝,白蝉就继续了下去。
“不过呢,作为让大哥哥帮忙抄经的报酬,能不能麻烦老先生你送几张青藤纸给大哥哥呢?
我听心经全文才几百个字,你想抄两份经书,最多也就用掉五六张纸而已。
而你这里这么多青藤纸,就算送几张给我们,也没什么问题吧?”
“你真的写毛笔字很漂亮?”冯老头子听了,看向宁耶,认真地问道。
宁耶见对方这么问,又见白蝉连连向自己使眼色,立刻正色道,“我从五岁就在母亲督促下练毛笔字,楷书行书都练过,瘦金体也研究过一段时间。抄经书这种事情,大约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冯老头子叹了口气,拍了拍那一沓青藤纸,道,“这一叠纸放在这仓库里这么多年,我都快忘了,若不是今遇到你们俩,或许我就永远想不起来这事情了。
现在我也老了,抄经也抄不动了。既然这位哥擅长于写毛笔字,那我就把这些青藤纸给你们吧。
当然了,一个月之后,你们必定得还给我两份用上好泥金抄写,字迹精美的心经才行啊。至于其他青藤纸,那就都送给你们吧。”
宁耶和白蝉当即答应了下来,双方又寒暄了一会儿,交换了联系方式,宁耶和白蝉才告辞离开。
宁耶没想到,白蝉几句话就把这么贵重罕见的青藤纸要了过来,不仅完全不花钱,而且对方还对自己非常感激。
“蝉,你真的是太聪明了。”宁耶离开宣永斋,和白蝉走在彩和坊路上的时候,不禁感叹。
“嘻嘻,这样不是很好吗?冯老先生圆了心愿,你得到了想要的青藤纸,同时这些珍贵的纸张又不会被浪费了,可以一举三得呀。”
白蝉灿烂地笑道,笑靥如花,“不过我也想多嘴问题一句,大哥哥你想要这些青藤纸,是想要来干啥呢?”
“我想用这些青藤纸来写青词送给朱老做寿礼。”宁耶微微一笑道,“前段时间我见过朱老一次,他当时手上就拿着一些用朱砂写了青词的青藤纸。
看他的模样,似乎非常喜欢这些青词。
如今难得我遇到了这么好的青藤纸,我便想着等会再找一些上好的朱砂,最后诚心诚意写上青词,送给朱老祝寿。”
“原来是这样,那太好了。”白蝉笑道,“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寿礼了,朱老收到你的这份礼物,一定会非常高心。”
宁耶点零头,“不过现在事情还没完呢。我们需要去找合适的给冯老先生抄经用的泥金颜料,以及写青词的朱砂,还要买合适的毛笔。
当然了,今我还想去……看看那间数十年前发生命案的饭店。”
“为什么?”白蝉听宁耶竟然想去那死了饶地方,不禁花容失色,“好端赌,大哥哥你去那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