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没道理啊。”一直没话的左光斗连连自语,“这事要是真的的话,那魏忠贤即使有是个脑袋也不够砍啊。以他惜命的性子,我总觉得这事透露着蹊跷。”
汪文言道:“左大人正好到下官的心里去了。这个把柄实在是太大了,大的让下官觉得都有些不真实。下官在想魏忠贤凭什么这么做?难道他已经有绝对的把握应对我们?还是他从一开始就是在对我们示弱,现在才是他锋芒毕露的样子?”
叶向高道:“魏阉指使魏广微上的那几道折子你们也知道吧?老夫觉得文言所的的不是没有道理。也许现在并不是我们和魏阉兵戎相见的最佳时候。”
借着汪文言的话茬,叶向高终于能出自己的想法。他相信即使自己现在出这话来绝对要比一开始就出来的效果好得多。
高攀龙道:“进卿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应该放下对付魏涯事,转身积蓄力量等候一举扳倒魏涯时机?”
“嗯。”
韩爌道:“如果真如宋黔的那样,那我们不得不好好思量一下这件事了。不然一个不心中了魏阉故意给我们布下的圈套,那我们可就完了。”
见着韩爌也开口了,即使赵南星想再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了。虽然痛恨魏阉,但是他却并不傻,并不是只那种只热血上头的人。
谁知就在此时,杨涟却是突然笑了。
“文儒为何发笑?”
杨涟道:“只是想起了宋黔那子临走时给我的话。倒是正和了各位大人此时的看法。”
赵南星道:“他了什么?”
“那子,让我们东林暂避魏阉锋芒。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不要跟魏阉硬碰硬。我当时问他为什么?他我们东林可能不被上信了。”
赵南星道:“哼,黄口儿欲谈国事。陛下乃是我东林文人扶上皇位的。我东林这些年对陛下不仅对陛下忠心耿耿,更是一心为国为民。再了,陛下威难测,岂是他一个民可以妄加揣测的?”
杨涟道:“赵大人不必动怒。不必为了此事生气,他也不过是猜测罢了。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该商讨一下如何对付魏阉才对。”
“对付魏阉?”叶向高顿了顿,道:“文儒难道不赞成暂避锋芒,等待时机?”
“呵呵。首辅大人岂不知多让魏阉在其位一日就有多少人遭殃?且如文言所的。魏阉不过二十日就能让十数位大臣投靠他。长此以往,我们必然更不会再有机会了。”
叶向高道:“文儒,这事不至于这么着急吧。况且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真要动手,徐徐图之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首辅大人,这世上还没有知难而退、畏难不检的杨文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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