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将温玉和常自在领到偏厅,客气的说道:“两位大人请稍作歇息,小人这就去通报徐总管。”
“去吧。”常自在颇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温玉苦笑道:“常将军,咱们刚才若是走大门,只怕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走大门?”常自在嗤笑道:“温校尉,你是初来乍到,不知京师的水到底有多深,众所周知,我常自在是公爷的人,若是让人看到我来侯府,一旦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不免又要令陛下猜忌。”
顿了顿,常自在难得正经了起来,告诫道:“你一定要记住,这是京城,不管什么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切记。”
“多谢常将军,卑职定铭记于心。”温玉恍然的点了点头,这看似平静的京师实则是暗流汹涌,温玉再一次感觉到了隐藏在暗处的凶险,只觉自己好似惊涛骇浪上的一叶扁舟,稍有不慎,就会舟毁人亡。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道朗爽的笑声传进了偏厅。
人未到,声先至。
笑声有些耳熟,温玉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来者不是徐老,而是夏斌,夏侯爷。
温玉连忙站起来,客套道:“下官见过侯爷。”
“夏侯爷,叨扰了。”常自在懒洋洋的靠着大椅,并没有起身相迎,这简直无礼到了极点。
对于常自在的无礼,夏斌好像一点也不生气,依旧是笑容满面,似乎压根就没有看到偏厅中有常自在这号人,直接将常自在当成了空气,冲着温玉笑道:“温校尉,咱们借一步说话。”
“侯爷,请。”温玉说道。
见夏斌把自己晾到了一边,常自在欠扁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侯爷,将东西还给温校尉,咱们还有要事在身,可耽搁不得。”
夏斌扭头看着常自在,故作惊讶的说道:“原来常将军也在,你若有要事,只管走,侯府庙小,可容不下常将军你这尊大佛。”
言语中的讥讽之意不言而喻。
常自在一点也不惧夏斌,吊儿郎当的说道:“你以为我想来,若不是公爷有令,请我来,我还不来了。”
两人针锋相对,都是话里带着刺,温玉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奈何人微言轻,愣在原地是作声不得,温玉盯着常自在,暗自腹诽道:“你教我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你自己咋不三思而后行了?”
殊不知常自在为人心高气傲,临行前乔安邦的话,令他颇为不服,是以故意如此。
夏斌笑吟吟的说道:“没人请你来,也没有人留你,你要走,请自便,对了,本侯府上有贵客,就不送了。”
常自在也不生气,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说道:“公爷有令,令我和温校尉一起走,我若是将温校尉留在侯府,岂不是要受公爷责罚。”
“哦!”夏斌故作恍然,随即板着脸,呵斥道:“你心里还有乔公,难道乔公平日就是这么调教你的?”
似曾相识的话从夏斌的嘴里蹦出来,令常自在微微一怔,常自在大笑了几声,说道:“夏侯爷,你可知公爷平时是怎么调教咱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