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剑斩在幽能体上,现在只能震散它刚凝聚的能量,没有些许的喘息它又开始吸收周围的能量。原本输了赌局的赌客还在呼天抢地,看见屏障里的情形竟然欢呼起来。蓝色屏障当然困不住曾楚文,只是他打破屏障后,那些幸灾乐祸的家伙必然遭殃。曾楚文有些后悔没有带拘束装置,但那个东西实在大到碍事,不用机甲谁也不想把它背在身上。
继续耗下去只会是一个死局,曾楚文努力思考。他可以不让幽能体变成EP,但也没有控制它的手段。高揽身边的保镖高义出现在擂台顶部,屏障为他打开了一个缺口。涌出的红色能量没有波及他人,都被他吸收进身体。随着高义进入屏障,透明的屏障变成幽深的夜色,外面没法再看见里面发什么了什么。
夜色的死斗结束,失去了继续吸引客人的理由。有的人骂骂咧咧的离开,有的人失魂落魄,有的人被保镖带去后场,可能他们还欠着夜色的钱。只有拾荒者安逸的坐在那里,时不时向同类举杯。今夜不论输赢,他们都是收获最大的一批人。他们知道一百晶币意味着什么,亲眼目睹普通人击杀拾荒者,就是他们最大的收获。在黑暗纪元,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哪怕是值得警醒的知识,也无比宝贵。
高义张开手掌,红色能量不停涌入他的掌心。他将红色能量吸收一空,才缓缓走向一直追击幽能的曾楚文。左手捏住幽能体的脖子,丑陋的幽能体就消失在高义手中。他好像一台智能吸尘器,左手吸幽能,右手吸生命能量,而且还会垃圾分类。眼看他解决了幽能体,曾楚文也收起光剑,高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又回到刚才的房间。
一个猥琐老头和两人擦肩而过,他先是恭敬的跟高义打了招呼,在两人身后又恶狠狠的瞪了曾楚文一眼。背后也长眼睛的曾楚文,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就是找高揽做生意的晶币商人。
跟保镖进入房间,高义没有站在门口。他走到茶几边,从左臂取出幽能储存器放在桌上。幽能体被压缩在茶杯大小,外面可以看见无数张扭曲的面孔,紧紧的贴在透明内壁上。看着扭曲的表情,曾楚文仿佛能听见它们的声音,但义体的收音系统没有任何波动。高义又打开右臂,就好像打开的离心机,露出里面6支试管一样的储存器,其中三支充满红色液体的试管被他拿了出来。
高揽先拿起幽能储存器,迎着头顶的灯光欣赏起来,好像它是一件艺术品。然后他打开墙壁上的暗门,把储存器插进其中弹出的凹槽。暗门后有无数个圆形凸起,它们没有打开,曾楚文无从判断里面是否存放着幽能体,但他发现暗门开启的时候,站在茶几面前的保镖不受控制的皱起了眉头。
关上暗门,高揽拿起试管在眼前晃了晃就随手放在一边。他取了一支空的试管,连上曾楚文的储存器,从里面转了三枚晶币递给高义。
高义很认真的躬身感谢:“谢谢老板。”
之后才接过装着晶币的储存器,将它插回到手臂里。补充完两只手臂的储存器,高义又站回门边。曾楚文靠在刚才坐过的沙发上,看着高揽摆弄他的赌本。
“曾先生,这是您的收益。”高揽将那管少了3枚晶币的储存器递了过来,还有50亿星战点的转账。
接了对方的转账,储存器也被曾楚文收了起来:“我记得夜色只收10%,这是不是少的太多了点?”
高揽又把那三只试管递了过来:“这里的差价算是我们出手的劳务费,多收的30亿是我们保证曾先生安全离开夜色的保护费。先生也知道外面都是拾荒者,身怀巨款想要安全离开,没有夜色的庇护是很难的。”
“高老板这毛扒的未免太多了,30亿送到夜色门口?好像赢了死斗的选手还能拿到5%的分成,这10亿高老板不会……”曾楚文还没有说完就被高揽打断。
“啊,这里还有10亿,我差点忘了,那我们保护费就算40亿好了。你要买稀有元素,可以去‘破晓神殿’。最高塔里有一位名叫百加利的大人,他有你要的东西。”
“百加利·艾迪?高老板好手段啊。”曾楚文在星战网络上稍微搜索,就知道高揽说的是营地艾迪家族的话事人。
“嗯哼,如同他都搞不定,就没有谁能搞定了。40亿的价码,真不是我高某人小气,而是曾先生受人关注,身价太高了。如果曾先生再加两倍,我们可以护送您到空港。”
“受人关注。”曾楚文的眼睛微微眯起:“0亿?”
“对,再加0亿。”
“高老板真会做生意,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望高老板信守承诺,保证我在夜色的安全。”曾楚文隐隐觉得高义那个保镖就够他喝上一壶,面前这个高揽恐怕比那个保镖还要厉害。高揽能透露他被人关注,说明关注他的人和高揽关系不大,甚至有可能两人本就不对路。
离开二楼,曾楚文没有离开夜色,他在大厅坐了下来。夜色的酒客都知道他解决了一名拾荒者,身上还有大量晶币。数名拾荒者走了过来,他们将曾楚文围住,其中为首的一人坐在他对面。叫了杯酒,刚准备发发狠话,找个理由动手。
高义就出现在酒桌边,他贴着那名拾荒者的耳朵:“今天曾先生是我的朋友,有什么问题希望各位在夜色外面解决。亨利先生,这杯酒算夜色请各位的。”
酒吧保护酒客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高义明说只有今天是他朋友的,还真不多见。亨利知道夜色的实力,脸色不愉的抄起刚上来的酒瓶,坐到了隔壁桌:“既然高老板请客,兄弟们敞开了喝。”
“只有您手上的那瓶是夜色送的。”高义的吝啬比高揽低了好几个档次,但也能看出来,他们扣的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