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上官问情此刻拿着一个同门人的头颅,在往一个皮肤颜色相仿的无头尸体上拼合,然后观察头颅与脖颈之间的切痕是否是一致的。
因为上官问情也不知道同门人的身体特征,只能通过这种办法,尽力的去拼合。
好让他们走的时候,能留个全尸。
“公子,我们去帮上官公子处理一下丧葬的事宜吧。”张准道。
“出了这么大的血案,难道不报官么?”姚凌江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只露出一丝缝隙,动作可爱道。
“公子,您忘了天子诏书了,官家人不会管武林事的。”张准提醒道。
“可万一是官家人干的呢?”
姚凌江的话,让张准和上官问情皆是一愣,怔怔的看着她。
给姚凌江看的浑身发毛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况且不找仵作过来,上官公子你一旦给尸体拼接错了怎么办?”
“是呀…”上官问情点点头,停止了拼合尸体的动作道:“可即便报官,若没有充足的证据,能证明此事是官家人所为,东州的县令仍不会管此事的。”
姚凌江目光流转,又和上官问情询问了下,需要多少白布和棺木后,便是与张准告辞离去。
二人刚走出玄剑门不到百步,姚凌江就忍不住扶墙吐了起来。
搞得一旁的张准,一边无奈的轻拍着自家小姐的背,一边道:“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不行不行,此人有大才,我必须要让他参加明年的会试,进京赶考。”
张准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在他看来即便上官问情最后同意了去京城参加大宛朝三年一度的会试。
他就一定能从全国的书生、举人,甚至曾获得更高名次的文人们当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么?
对此,张准表示怀疑。
…
张准和姚凌江离开后,上官问情来到了无头尸刘青风那里,捡起了父亲给刘青风的那把拴着小葫芦的剑和剑鞘。
将这把极为普通的剑,收回了剑鞘后,看着无头尸刘青风道:“青风大哥得罪了,这把剑曾是我父亲的贴身兵器,我必须要替他收回,当作回忆,你泉下有知,一定会理解我的。”
话罢,上官问情对着无头尸刘青风的尸体,拜了拜三拜。
…
孟老大所管理的画舫群中,一条画舫内,孟老大正站在船头,表情悲伤的望着远处。
喃喃低语:“上官大侠一路走好,你家的公子。
孟某就只能帮到这了,他能否逢凶化吉,就看他的造化了。”
孟老大先前派的伙计,早已从玄剑门赶回了,伙计没能敲开玄剑门的大门,又闻到了从门内发出的恶臭,无功而返时。
孟老大就有不好的预感,那时上官问情已经离开了画舫,他没法告诉上官问情这件事。
而后,一群人来到画舫处,打听上官问情的消息时。
孟老大以多年的江湖经验发现,这群人的言谈举止、以及那急切知道上官问情下落的语气中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