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走向优渥,扶了扶她温热的肩:“爱妃不必担忧,没什么事情了。”
庆功身后的国师一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盯着优渥,优渥态度从容而凛然,目不斜视,国师想说什么,没说出。
这时,跑来一个小太监,对庆功跪了一下,道:“皇上,奴才好像听到里面有声音。那大门符箓也是动过的。”
“嗯……”庆功眼光扫向国师,国师也听到了动静,呈前一步:“皇上,臣确实也听到声音,臣进去看一看。”
“去吧,看来地殿里不平凡。”庆功嘴角弯起一丝冷笑。
当国师大步走到石阶上,还未上阶梯,忽然一阵大风呼的把大门吹开,一股黑雾冲散而出。
“皇上小心。”国师大喊一声,还是迟了一步,庆功和优渥被那股怪戾的风噗的刮倒在地,众太监一下栾城一团:“皇上,皇上。”
国师飞步奔过来,一把扶起差点刮晕的庆功:“皇上,皇妃。”
“朕没事。”庆功回身要扶优渥,优渥淡定自己起来了。
半空里一声恐怖的大笑:“哈哈哈,庆功,我盐裕出来了。”接着狂风四起,漫天都是浸寒冰冷而诡魅的气息……
国师一惊,抽剑出鞘,大声道:“快保护皇上和皇妃。”
那些太监被妖风刮的东倒西歪,站立难稳,心惊肉跳的,哪里听得进,一个个脸色煞白,纷纷乱逃。国师一看控制不住,抽出长剑,嗤的杀了二个小太监,齐刷刷倒在地上,血流四溅,染满地面。如此血腥弑杀,顿时震住了纷乱局面,一个个顿住脚,噤声肃穆,再不敢乱动。
国师喝道:“无用的东西,乱什么,不过是一小妖,待本尊抓了她。”
国师说着,展臂飞跃,只听得半空里刀剑相击激战的声音,也看不清楚人形,大约斗了半个时辰,战斗停止,国师跃下身来。
“怎样?”庆功迎着国师问。
“她受了点伤,暂时躲起来了。”国师自己也受了一点轻伤,手臂上浸满血。
庆功微微隆起眉头:“抓不到吗?”
“皇上。今非昔比,盐裕妖灵蛰伏这么多年,修行高出当年很多。”
庆功沉吟:“她怎么会逃出?”庆功脸色漆黑。
国师也为此很惊奇:“皇上,按理她修行再快,也揭不了臣在大殿贴的几百张张符箓。其中莫非有蹊跷?”国师说到这里,很怪异地看庆功身边的优渥一眼,似乎觉得疑点在刚才突然出现的优渥身上。
其实,国师的分析没错,盐裕的道行还不能到自己揭开那么多符箓,看来殿里确实有人搞鬼。说到这里,国师朝优渥凝神盯了几眼:“皇上,臣想进殿看看,也许里面有蹊跷。”
“嗯。”庆功点了头。
国师便朝大殿走去。
优渥淡定的眼神里显出一丝紧张。
刚才,揭开符箓之人便是风聆,风聆和厚潶躲在大殿门背后,眼看着国师受庆功旨令要从大门进来查看……她和厚潶立即会被发现,厚潶千难万险从逃出牢狱,转眼就要重新被抓……风聆急中生智,揭了殿内符箓,让被压住的盐裕魂灵跑出来,掩护了她和厚潶不被发现。
厚潶头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外面闹得惊天动地的,把他吓懵了,她找不着优渥,着急了:“风聆,朕的爱妃呢,外面怎么了,是不是来了匪徒抢走了朕的爱妃。”说着就要甩开风聆的束缚,奔出大殿大门。
风聆急得一把抓住他,压低嗓子道:“皇上,别闹了,外面是来捉拿你的,捉住了就要重新关进河底大狱,你怕不怕……”
“朕怕……”
“怕就乖乖的别出声。”
二十年的牢狱生涯令厚潶恐惧,厚潶焉巴了,老老实实躲在风聆身后。
国师何等耳灵,隐约听闻人声从殿内传出来,不过他没出声,而是一边张起耳朵听,一边走向大殿。
国师快走到大殿门口,那个声音却没有再传出来。受伤隐伏休息的盐裕却兴风作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