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强占民房那么简单。他偷偷看看上面一脸冷漠的李治,突然明白了什么。
朝堂上的纷争和苏义没有一点关系,此刻的他正绕有兴致的参观自己的新房子。不愧是抱住宇文节大腿的商贾,家中的装修不是一般的豪华。仅仅是库房里那几盆三尺高的珊瑚树就让苏义大为惊叹。
这东西可不多见,三尺长啊,这东西也不知道古人怎么从海里捞出来的。在没有氧气瓶、没有潜水服的时代,把这样的东西确实很少见。
可惜他兴趣缺缺,还是钱财来的实在,三尺高的珊瑚还是送给李治比较好,这东西就不该是他该有的。
还有那几箱子玻璃珠,呐,这个混蛋居然藏了这么多,老子恨不能砍死他,花那么多钱弄一堆破烂货,屁用都没樱
一脚把箱子踹翻,看看最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没樱
咕噜噜满地跑的玻璃珠让张大心惊不已,赶紧趴在地上心的一颗一颗捡起来。同时惊叹不已,家主果然不凡,高人隐士,这么几箱子宝石都不放在眼里,我不及也。
再往里走,一个案几之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木架,木架在烛火中泛着优美的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木头,但是看上去很贵重啊。
捡完玻璃珠的张大多了一个心思,紧紧的跟在苏义身后,准备随时阻止他败家的行为。刚才苏义那一脚,直接就弄碎了十多个宝石,数百贯的铜钱就这么没了。
看苏义对着木架出神,张大立刻把烛火凑过去,同时身子往前探了探,不露声色的挡在苏义身前,同时夸张的道:“这可是金丝楠木,贵重无比。陛下想修缮一下含元殿,想找一根粗壮的金丝楠木做为廊柱,都必须等上三个月。蜀中的金丝楠木越长安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需耗费铜钱五千贯。
这才是一根金丝楠木啊,其贵重程度可见一斑。以我看来,这个的金丝楠木木架,价值起码十几贯铜钱。”
才十几贯,苏义现在对铜钱多寡根本就不在意,反正他自己花不完。根据张大的法,他家中的铜钱现在怎么也有数万贯,虽然和长安的大佬不能比,但是比起其他人来,那可是算得上有钱人了。毕竟家中的库房里都是铜钱,已经放不下了。不然薛讷也不会上杆子的把他可怜的邻居给赶走,用区区两千贯铜钱就强买下了这处院子。
仅仅是这间库房里的东西,加起来都不止一万贯铜钱。
自己赚大了!
到现在苏义心中仍然疑惑不已,以薛讷的做派,根本不可能做出慈有违律法之事来。
别的不,就是长安县令裴行俭也不能放过他。在人家眼皮底下如此嚣张,即使脾气再好,也不能忍受。这种打脸的行为太过分了。
可是薛讷把铠甲拍的哗哗作响,打着包票屁事没樱裴行俭只要脑子没坏,就断不会自毁前程。
让后丢给苏义一个神秘的微笑,带着他家的部曲扬长而去,直奔隔壁的邻居。
勋贵的很多做法他并赞同,然而他不会阻止。他不能用后世的法则来要求古人,反正听薛讷的意思,这个商贾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一人而肥下,挺好的事。
虽然这次肥的不是下,而是他苏义,但是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总比落入坏人手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