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寺丞走到这个衙役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拿出来”
衙役只得老老实实一脸委屈的拿出来交到寺丞手里。
“真当王爷不要啦,这东西是常人可以有的吗,本官去追王爷你们赶紧打完收拾一下这里“,说完寺丞就一溜烟的跑了,留下大堂里的懵逼的众位衙役。
出了门口寺丞从袖口里拿出手帕得意到”一群夯货,王爷富可敌国,怎么可能记得这种小东西呢?一群整天不修边幅的土帽,那这个就是浪费吗,本官就笑纳了,嘿嘿”
崔景云出了宗正寺径直走向北边的皇宫,晚上皇宫大内警戒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十人一队的龙骧卫小队几乎遍布皇宫各处来回巡逻,所以想个人或凭几队人马闯进大内图谋不轨几乎是天方夜谭。
行至承天门处,崔景云直接旁若无人的匆匆走了进去,当值校尉不敢多说什么,还朝崔景云轻微低头施礼。
没有任何通报,崔景云径直走进了崔景源所在的暖阁,他进来时崔景源正身穿中衣,披着黄色外衣,手捧热茶,一脸惬意。
刚刚小公主崔元敏的到来使得皇帝心情大好,考问她中庸之道,前面对答如流,后面稍微难一些的就不行了,小公主一脸愁容,轻咬着芊芊食指不知如何是好。
慈父崔景源看的哈哈大笑,能回答前面的问题就让他很满意了,女孩子嘛,贤良淑德才是最重要的,这孩子打小就随皇后,贵气满满,知书达理,温柔又善解人意,天生一副小美人坯子,加上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对她溺爱的紧。
结果崔景源舍不得看女儿受为难,主动为她解答了,这待遇让崔元敏的几个哥哥羡慕的紧,考核他们的学业时稍有不满的地方就是迎头一顿训斥,更可怕的是对他们的考核是每旬一次,每次都有人被骂的狗血淋头。
崔元敏陪到最后有些乏累了,崔景源指派曹公公亲自送小公主回大明宫就寝。
崔景云一进来就没好气的坐到暖榻另一边与皇帝兄长并排而坐,全大齐现在再找不出第二个敢在皇帝面前如此随便的人了。
这两人坐在一起,虽说年龄上能看出几分差距,可两张脸上明显有许多相似之处,而且比各自的亲儿子还要多。
睡前的这小一会儿是这位将近六十的皇帝陛下最放松的一段时间了,茶盏里青绿的色茶汤漂浮着一层细腻均匀的饽沫,和今晚鸢鸢是一样的煮茶之法。
崔景源笑问道“审完了?”
“真没劲,那废物只挨了二十大板就晕过去了还屎尿齐流,外加一鞭子如同诈尸一般,吓我一跳”崔景云依赖你厌恶地说道。
崔景源听后呵呵直笑。
老二不爽道“兄长你还笑得出来,这么多年来皇室子弟我还没见过如此不堪的,当年被我揪掉半截耳朵的那小子都比他强,似这等废物您还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趁着这次机会从族谱之上除名,也好让我们清河崔氏的族谱面子上干净些”
崔景源摸起二弟虎皮大氅的一角揉搓着说道“这么多年族谱上的败类也不止他一个,嘿!你这虎皮的不错,比我那熊皮的好多了”
崔景云二话不说把大氅脱下来批到兄长身上“唉,您这皇帝当的,吃不好玩不好,穿的也不好,整天扎在折子堆里,比我大不了多少,可您却老成这副模样了,看的我这当弟弟的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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