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臣...“钱莱支支吾吾,低着头眼睛偷偷瞄向陛下,他心里慌得的厉害,不知陛下这么问是几个意思,要是那帮纨绔们因为这次倒了霉,那还不记恨自己。
“为何吞吞吐吐,有朕在,汝有何好顾忌的”,其实崔景源太明白钱莱怕什么了,他无非就是怕日后被那些纨绔官二代们找麻烦,所以崔景源的言外之意就是“有朕罩着你你怕什么”
钱莱得到皇帝亲口说的庇护,安心许多,甚至还有些窃喜,自己这次可以说是因祸得福,终于报上皇帝的大腿了,还有以后要和定军侯对亲近,就凭皇帝的这份宠信以后简直是前途无量啊,搞不好这定军侯以后就是自己的福星啊。
“确实如陛下所言,县衙中的确积攒了不少长安内身份地位显赫大员公子们的案底,单是今年一年就不下几十起,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的确分散了府衙内不少的精力,而且这等事处理的力度很难把握,
处理轻了,他们有恃无恐,重了,这个他们家里那边也说不过去,总之就是十分麻烦,不管是我们县衙,长安城的百姓也是不堪其扰,当街骑快马,打架斗殴那都是常有的事,”
钱莱点到即止,小心翼翼地看着崔景源等他发话。
崔景源听后十分恼火“岂有此理,先祖用血汗打下的天下就是让他们这样挥霍败弄的?再这样下去大齐从根子上就烂了,哪里还有人才可用”
“陛下言重了,其实这些纨绔子弟都是家里继承爵位无望的幼子或庶子,那些嫡长子们还是有些十分出色的”,陛下一言就把全长安的年轻人都拍死了,这可不行,那样他钱莱得罪的人就更多了,所以赶紧说了几句好话。
崔景源一下子想到自己弟弟年轻时的样子也让人很头痛,就算现在老了还是老顽童一个。
”那也不能放任他们不管,既然他们这么闲,精力无处释放,那就给朕通通送去军营,好好练练,即可以释放精力还可以混军功,他们不是嫌继承爵位无望嘛,朕就给他们这个机会,这件事交由暗骑亲自督办,凡是有案底在册者一个都不能放过“
“喏”,一直在后面待命的伍献仲主来领命,心中却暗自叫苦,这差事可不容易,即得罪人又麻烦,这名单上肯定有好多人,自己最少要跑遍大半个长安城。
“不知这些人是送去羽林卫或是龙骧卫,还请陛下明示”,伍献仲问道,一般勋贵子弟入伍混资历锻炼都是进入这两卫,因为这两卫责任以保卫长安皇城为主,所很少实战,混资历很安全,现在这两支军中就有不少勋贵子弟。
“不不不,你没听明白吗,真给他们立军功进爵的机会,龙骧羽林两卫哪有军功可立,朕要他们三日之内去前屯卫和右屯卫报道,让定军侯和武国公好好练练他们,什么时候练出个样子来,等朕想起来,再说酌情看看是否放他们回来”,
崔景源冷笑着说到,你们不是没事干吗,不是爱打架,嫌弃继承爵位无望吗,朕一次统统满足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皇恩浩荡。
“记住三天后让他们明德门外集合,过时只要在长安城内发现名单上的人一律按抗旨谋逆论处,听明白了?”
“喏”,伍献仲吓得一哆嗦,不禁为纨绔们默哀,陛下这次真下决心整治他们了,竟然把他们送到前后屯卫去了,这下可够他们喝一壶了,那俩位将军一向治军严明,会顾忌他们的身份,因为人家的身份与你们父辈持平,更不会惯着你们,这些纨绔们就好好在那边改造重新做人吧。
钱莱听到这个结果心中瞬间轻松许多,甚至有点想笑,这几年纨绔们给他受的窝囊气终于让陛下给出了,让你们再嚣张,求本事欺负我,再有本事你跟那两位嚣张去啊,想到长安没纨绔的日子他就觉得轻松,再想到他们在军中受罪的日子钱莱不禁笑开了嘴。
站在旁边的伍献仲被钱莱诡异的笑吓得头皮发麻,这人不会有毛病吧,不管了赶紧跟这位去拿名册吧,”娘咧,三天呢,自己还得挨家挨户的通知,时间紧任务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