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没想那么多呀,谁晓得这群废柴身上的弯弯绕比排兵布阵还多呀,羽君也是某亲眼看着长大的,比我亲侄女都亲,我自然是盼着他好的”
“这话还算像是个长辈嘴里说出来,某也是信的”
记得程羽君第一次随军出征,初到北疆的她水土不服,上吐下泻,高烧不止,军中随军的郎中就是个棒槌,当初怎么也治不好。
郭蒿听说里大军二百里外有位名医,当即骑上快马去将这位“请”来,二百来里的路一天一夜就跑完了,马都累死两匹,那郎中来时被折腾的只剩半条命了。
那次程羽君能及时挺过来还多亏了这郭蒿。
“丫头已经有了主意,咱们就不用过多插手了,她做事虽然很直但历来是稳妥的,说说由头新收的家将怎么样啊?”
“看着不错啊,挺精神的,看着瘦弱些但身子骨结实得很,挨了某一掌能面不改色做到的人不多,说话掏心掏腹也很对某的胃口,
看样子也不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手上茧子不少,不是练过武就是农家穷苦人出身,唯一别扭的地方就是没上过战场没战功罢了,
不过这小子看着到时机灵,能献出马蹄铁的法子,是有脑子的,搞不好还识字以前拜过什么高人的门下,
再看看吧,这小子要是脾性好,老夫就收了他亲自带带”
孙信有些无语,这浑人一辈子就是这样,平时说啥都浑的不行,但是一说到带兵打仗识人看兵简直比谁都精明。
“你先别得以太早,老夫看这小子刚刚在守着一屋子上官都不打摆子,这是头一次来吧,就凭这份心性就不简单,还有你看见没,这小后生说话事眼珠子一直转个不停,心里主意多着哩!谁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孙信这么说也是打算给郭蒿留个障眼法,羽君都手下这人了,品性肯定是过眼的,丫头前四个家将就收的不错,嗯,这点随她父亲。
开玩笑,机灵有又有主意,身子骨还很好的兵谁不想要,哪能都让你个浑人抢了去。
郭蒿不知听没听出老伙计的障眼法,赞同到“那就切看着吧”
再说说纨绔们这边,平日在长安呼风唤雨风管无限的他们此时可谓悲惨之极,而且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尴尬过。
平日这些人怎么说也是在长安自己大大小小的圈子享受众人瞩目的人,可是自打今早出了明德门一切都变了。
先是被平日他们不放在眼里的长安百姓一顿羞辱似的围观,然后被这些“欢送”出城。
接着被伍献仲像是西市人伢子分拣奴隶一般被使唤着站队,
最后他们像是移交罪犯一样被送到右屯卫,接管他们的是一个满脸横肉一看就很吓人的糙汉,
伍献仲是皇帝爪牙,程羽君是大将军,他们都被家里警告过不要招惹,结果没成想连一个右屯卫小小的校尉都不买他们的帐,甚至连他们引以为傲的家族背景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