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蛋!”我咬牙切齿地骂,“我本来对他印象好一点了,没想到比我想象得更坏!”
“唉,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就没想想这么个没病没灾,自愿来当脑人的家伙,能跟我合伙吗?”瓦切里叹息着。
我说:“你也是,当初干嘛不找我呢?”
瓦切里说:“我看你新工作干得挺好,再说,咱俩这个级别权限都太低,想从这儿逃出去,比登天还难,上次那两个逃跑的,下场你不也看见了?对了,你这是犯了什么事呢?”
我迟疑了一下,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于是一五一十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瓦切里显然是听得目瞪口呆,不由地赞叹:“E10,莫铭,你可是真牛X。”
“那你呢?为什么一定要逃走啊?是因为米娜的事吗?”
“只是部分原因吧。其它的事,你很快就有机会看到。”瓦切里冷笑着说。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地愣住了。
“我这眼前漆黑一片,难道还能看到什么东西吗?”
“咱们现在是被铺在地板底下当作传感器,实际上地板是透明的,地库的灯一亮起来,你就什么都看得到。”
“哦,是这样。”听瓦切里这么一说,我心里充满了期待。
“不过你做好思想准备,不是你想看到的东西。”瓦切里补充道。
尽管脑子依然是木的,但是说说话,我感觉轻松了好多,仿佛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些。
“这里就咱们两个人吗?”我问。
“应该是吧,你来之前我试过,嗓子喊破了也没人理我。”瓦切里回答。
“靠,那你可真不容易,这十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呀?”我很同情。
“我也不知道,可是不熬有什么办法呢?想死也没法死,就像被塞在一个箱子里埋在了地下,这大概是我能想象到的最残酷的刑罚了,”瓦切里叹息道,“所以,史密斯把你关进来的时候,虽然我很同情,但心里还是很高兴有个伴儿,抱歉。”
“不用,我其实也很庆幸有你在身边,不然我可怎么熬下去呀!”我诚心诚意地说。
我们絮絮叨叨聊了很久。其实瓦切里本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大概也是憋坏了,跟我说的话比以前所有加起来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