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可能给顾家其他人打电话的,自己已经彻底跟他们断绝关系了,可是她又担心不接电话的妈妈有危险。
于是,她只好放下骄傲,来求夜祭言。
她宁愿求夜祭言,也不会求顾家其他人的。
“叩叩叩……”书房门被敲响。
“我不是说不要打扰我吗?”夜祭言带着怒气的嗓音透门而出。
顾烟姗顿时生了退怯之心。
两个人还在冷战,她去求他,没准会被嘲讽一顿,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想到妈妈,她的脚又挪不开,鼓起勇气,她说了一句,“是我。”
几秒之后,里面传出回应声,“进来。”
顾烟姗的心放了下来,她以为夜祭言会让她滚。
推开门走了进去,书房很黑,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里,模模糊糊看清夜祭言的脸廓,他的脸笼罩在阴影里,有种森然的冷峻感。
她咽喉滚动,迟疑地不敢上前。
“怎么,不敢过来?”夜祭言阴沉的嗓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威慑。
顾烟姗仍旧没有挪动脚步,却抬起头迎视他,“我想求你一件事。”
“有你这样求人的姿态吗?”夜祭言蔑然地问。
顾烟姗实在做不来低三下四,语气跟着有些冲,“那你想怎样?”
他们似乎天生合不来,见面就是冰山撞火山!
“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要不要我让人进来教教你。”挺拔的身体站起来,气势威压。
顾烟姗翘起唇,“你不就是最好的老师吗?”
他教会了她很多,比如残忍,比如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