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如此重地,陆都督与宇文成都视而不见,这是什么道理?”
此时程东濮对着旁边一位文士打扮之人说到。
此人微微一伸腰,露出一副慵懒的模样,“将军莫急,就因为汝阳重要,所以谁都不想先开战。”
“哦?此话怎说?”程东濮露出狐疑。
“将军你可别忘了,汝阳接的可是襄城。若北凉打汝阳,那么我们西面必不安稳,西蜀则有利可图。”
“没想到宇文成这个莽夫,居然还有这样的头脑。”程东濮看着北面,悠悠地说到。
“宇文成可不是莽夫,他可是凉国大将军,只是世间的人,太过注重他那举世无双的武艺和所向披靡的骑兵之道,忽略了这个粗中有细的名将。要知道,宇文成可是被人相媲美关平生和周都督的人。宇文成骑战无双,关平生陆战绝世,而我们周都督……”
“周都督计谋,陆战,水战,皆傲世天下。”程东濮身为东吴人,又是老臣,当然对这个自己敬佩不已的周不涣推崇有加。
“周都督水战谋略自然天下无双。但是说到陆战,关平生无人可比。若比骑战,宇文成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鲁先生,您太看不起周都督了吧。”程东濮对着面前这个文士,语气略有不善地说到。
“是么?我们翘首以待吧。虽说狮营有青龙军,但是北凉的虎骑也来了,周都督跟宇文成的骑战,立马就高下立判。”
“周都督还未解决西境之患,现在怎么会北上?”
“快来了……”文士呢喃道,“我鲁孝真倒是很想看看,这个令陛下都坐立不安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跟传闻中一样,如此的惊艳绝世……”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跑到汝阳府衙内。
“将军,东面有人叫门,说是周不涣都督的前锋将,黄公起。”
“什么?黄公起?”程东濮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黄公起怎么会出现在此,难道周不涣的狮营真的北上了?”
“将军,人都来了,还有假?不如先出去看看,这个跟你一起称为虎臣二老的黄公起,是不是真的来了。”
程东濮哈哈一笑,“也对,既然是公起兄长来了,自然要远迎。老夫已经很久没有和公起喝过烈酒了。”说完,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公起兄长!”
“东濮贤弟!”
两人一相见,便热烈拥抱在一起。特别是程东濮,眼中有些微微泪花。
“东濮,别来无恙啊。”黄公起也非常激动。两人一起来自北方,在东吴两人结缘,想来已经四十多年。自从上次武王身死,两人分开已有十七年之久了。
“公起,来。我们今日痛饮三百杯,不醉不休。”
“那是自然。不过,周都督的兵马随后就到,我等先行准备妥当才是。”黄公起虽然也是激动,但还没忘掉他此行的目的。
“也是。不过公起,周都督为何不支援西面战场,反而反其道而行,先行北上?”程东濮疑惑地问到。
“此事周都督自然有所主张,我也未问。”黄公起想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听说北面死了个大皇子吧。”
“嗯?你们已经知晓?”程东濮略一惊讶。
“不错,在征五溪之时,就已然知晓。”黄公起严肃的说到。“好了,不说其他。等准备好军备,我等大醉一番。”
“正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