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叶冬霜眼见在窝棚里,近乎蜷缩成一团的女孩,脸上并没有丝毫喜悦,反而像是一头受惊的鹿,微微颤颤的,脸上那抹子妩媚笑意不变,想了想后才又道:“不过这没关系,我可以给你多一点时间,好好想想。”
罢,她便转头对身后的其中一名下属道:“你去弄点吃的过来给她。”
叶冬霜随后又把目光收回到女孩身上,最后道:“两刻钟后,我再过来问你一次,希望你到时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但是你记住,那是你最后可以选择的机会了,这也是让我来找你的人,给你的最后的选择机会。”
罢,叶冬霜便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直接离开了镇口。
女孩眼见他们都走了,完全紧在一起的整个身体,包括神经等等,才渐渐舒缓下来。
随之,她心翼翼走出窝棚,眺望着那个看似温柔、实则笑意之中却满是虚假的女饶背影,逐渐远去。
虽然她的年纪的确还很,自身所见识过的市面也很窄,但她对于人类的脸色,却似乎有着先的敏感度。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从开始,除了挨饿之外,几乎都把精力花在了观察人类的情绪上面,所以她总是能一眼就看出,人们在笑意中是否还存在着别样的心思。
这就好比叶冬霜刚刚的笑脸一样,虽然看着是亲近温和、落落大方,但女孩却分明看出,她只是故意为了给自己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所以才不得不装出这么一副笑意。
这也是为什么,她即便听到对方承诺,从此以后可以解决自己的一日三餐,也没有直接答应的原因。
实话,类似于这样的假笑,她在自己苟且偷生的岁月中,已经见过太多太多次了,而每一次微笑背后,带给她的几乎都是难以描述的痛苦。
可不知为什么,在她这个的身体里面,却又生带着一份对生命的倔强,那就是不管她被人打得多惨,哪怕是伤及肺腑、断了骨头,不需多久,这些伤势便能自动康复、愈合,且不会留下任何的隐患。
这样的能力,对于任何一名能正常生活的普通人来,或许都是求之不得的东西,可对她而言,她却觉得有些多余。
因为这会让她受的痛苦,以及即将会受的痛苦,都会不断增加。
在她生活的岁月中,有很多次,她都被人打得很重,几乎已是奄奄一息,甚至到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必死无疑、马上就要解脱了。
可是在一阵昏迷后,她悄然间醒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这就好比五前的那个夤夜,她被捡到自己的那个“养父”,刻意安排去拦那个外来者的货车,好为后者争取到抢劫货物的机会,事后那个年轻人不仅没有杀她,反而给了她一袋干净的面包,却险些害得她被人活活打死。
事实上,她觉得自己也差不多是要死了,毕竟当时她被人打得呕血不止,痛得直接昏厥了过去,就此不省人事了,可结果却一如往常那般,在她像死狗一样从路边醒来后,发现自己体内的伤势,又是恢复了大半。
这让她既感到迷惘,又倍觉痛苦。
如果不是她实在不敢亲自动手杀了自己,她可能早就已经下手了。
毕竟现在的生活,她是真的一点不眷恋、不喜欢,也不珍惜,因为实在是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