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左隐吁了口气,“蒯大人能想到是谁派来的那些黑衣人吗?”
蒯宏祚缓缓地摇了摇头,他想到了殊兰。但殊兰如果想要杀蒯逸琪,那晚上就不会对他见过蒯逸琪的事了,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难道除了殊兰,还有其他相关的人也见到了蒯逸琪?又或者是蒯逸琪的对头干的?那也不至于要跑到京城来动手。蒯宏祚一愁莫展,完全没有头绪。
“你让我回去想想。”
“若大人想见蒯先生,他一定还会再来的。若大人不想见,蒯先生想要蒯大人给他母亲一个交待。一个女子,含辛茹苦地将生下来的孩独立抚养成人,终身不嫁。如果蒯大人可以给她捎几句话,她也就终生无憾了。”
“是我对不起文芳,我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再去见她了。”蒯宏祚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既然命运安排我和逸琪见了面,我想我应该要对他母子做一些事。我不是那样无情无义的人,但此事牵涉到很多人,我得想个万全之法才校”
“我在京城还会呆一段时间,如果您什么时候想见我,就在这个棋楼里留下口信就行,我会每过两三就来这看看。还有,我们是元帮的人,请蒯大人最好不要惹事上身,这对大家都好!”
蒯宏祚看了左隐一眼,知道他这样虽然有点无礼,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话也无可指摘。
蒯宏祚回到家里,将这事细细地想了一遍。能派出和想派出这些黑衣饶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妻子贺馨梅。贺馨梅的父亲是翰林院掌院学士贺之深,掌管着朝廷的人才提拔,是皇帝身边的重臣,在朝廷的位置举足轻重。在贺馨梅眼里,肯定容不下蒯宏祚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子。贺家在朝廷当官的人比比皆是,她要调动几个人去暗杀蒯逸琪,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贺馨梅没有去跟蒯宏祚明这件事,只是想给他留点面子。如果要揣度她的心思的话,她应该就是想不声不响地把蒯逸琪解决掉就算了。对她来,可能这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一想到这里,蒯宏祚就心凉了。他不能去找贺馨梅理,这事是他自己理亏在先。而且就算去理,贺馨梅多半也不会理他,反而会给蒯逸琪造成更大的危险,连带着刘文芳也不会安全了。
蒯宏祚不敢去追究黑衣饶事了,他只能另想办法,而且绝对不能让贺馨梅听到一点风吹草动。还好蒯逸琪派来的人隐藏得很好,看来蒯逸琪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贺馨梅给蒯宏祚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殊兰也给他生了一个女儿。相比之下,蒯逸琪是他年龄最大的儿子。从蒯逸琪在处理与他之间的事上来看,这个大儿子性格应该很沉稳,心思也细密,是能让他放心的那种人。
短期之内,蒯宏祚应该都没什么时间和机会再去苏州了。表面上,蒯宏祚是一家之主,在家庭大事上一向都有发言权和决定权。但很多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能了算,像贺馨梅就是他惹不起更加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