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亦兵分两路,直扑匈奴兵营,等到匈奴哨探发现,两路汉军早已经洪水一般包围了过来,顷刻之间,将匈奴兵营碾压粉碎......!
一个匈奴都尉被带到了卫青跟前,他磕头求饶:“我等皆是被匈奴逼迫,乞求将军饶命啊?”
卫青一声大喝:“你可据实招来,可免一死!匈奴主力部队驻扎何处?”
匈奴都尉战战兢兢的回答:“我等只是匈奴的仆从军,具体事情怎能得知?只是听说匈奴在北边跟西象国交战,那匈奴主力俱已北上,故才逼迫我等在此驻守。”
卫青心头大喜,匈奴主力北上作战?他一声令下:“立刻召霍将军前来!”
霍震飞马赶到,闻听卫青所说,也是喜出望外:“怪不得匈奴没有重兵防守,原来其主力北上作战去了?真乃是天赐良机,我大军即刻趁虚而入,一举踏灭匈奴左贤王部落,再以逸待劳,等至其主力返回一举歼灭!”
卫青言道:“只是这消息不知可靠?”
霍震猛然想起斩杀匈奴前锋营都统之时,那汉军降将献上的匈奴布防图还在王壮手上保管,他立即命人取来,然后拿给被俘的匈奴都尉:“你可识得此图嘛?”
匈奴都尉看过,毫不犹豫确定的说:“此图我不知来历,但据我所知,这图上所标记的兵力驻防大致不错。”
霍震大吃一惊,难道此图是真的?这么说小爷莫不是屈杀了那个汉军降将?
卫青问道:“霍将军从何得来此图?”
霍震若有所思:“此图是剿灭匈奴前锋营之时,那都统是个汉军降将,是他献上了此图,我当时不以为然,立刻下令斩杀了他,现在看来此图的确是他有心绘制,莫不成是我屈杀了他?但我就是想不明白,匈奴人为何要让一个汉军降将担任前锋营都统之职呢?”
卫青微笑言道:“霍将军休要自责,一个汉军降将能被匈奴重用,说明他定然是死心塌地的做了匈奴走狗,他献此图估计是知道匈奴主力北上作战,故为了保命才谄媚献图,此等反覆无常、见利忘义的奸诈小人,杀了正好!”
霍震点点头:“卫将军言之有理,现在形势看来,剿灭匈奴左贤王真乃是天赐良机啊!”
他目视匈奴都尉,厉声喝道:“你可仔细讲来这布防图的情况,你若立功可将功赎罪!”
匈奴都尉赶紧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双手从兵士手中接过布防图,仔细看过后说道:“此图标示的匈奴驻防分布的确是大致上不错,这三座前出的兵营皆是匈奴的仆从军,其后背靠喀喇河驻扎的才是一个真正的匈奴兵营,大约有两千兵马,他们的主要任务一来是保护通往匈奴腹地的渡口,二来肯定是监视前出的三座仆从军大营。
喀喇河从北往南走向,又在南端绕东而去,若要深入匈奴腹地,唯有从后面匈奴兵营保护的渡口通过,渡口之上仅有一座木桥,木桥狭窄易守难攻,木桥里端亦有一座匈奴兵营屯扎把守,深入腹地之后,匈奴人驻扎防守的情况跟图上大致相同,匈奴左贤王的王廷背靠巨峰山,处在一个巨大的山坳中。”
霍震厉声喝道:“我就不信,如此长河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通行嘛?你若从实招来,可算你将功折罪!”
匈奴都尉谨慎言道:“小人安敢欺瞒将军?这喀喇河据说历经了千万年之久,匈奴左贤王部落又在此地经略了数百年,沿岸均已加固修葺,冬季虽然干涸冰冻,但沟壑纵深、险峻无比,人马根本不可通行,此时入夏之际,河水汹涌泛滥,怕是插翅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