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所在军队不算是主力军,只是跟着大军渡过了淮水,而后驻扎在中州南部,也就是现在的河南以南的地方。
金国兵马基本没有什么抵抗,便收缩到开封府一带,由于金世宗政局不稳,所以金兵退走的很快。
随后金兵在开封府一线修筑起壕沟壁垒,筑起数道防线,咽喉要道严防死守。如铜墙铁壁般,坚守不出。
宋兵几次攻打,均以失败告终,不得不退回到了中州以南。开封府与中州之间形成了一大片空白之地。
宋金两国兵马就在这一大片地方相互骚扰,纠缠不断。
韩天佑这小小都头,芝麻大的小将领自然是跟着王重阳一起行军,驻扎。
大军以修整为主,王重阳所属军队却接到了命令,进驻中州腹地,侦查敌情,骚扰敌军。
军令如山,虽然也知道这就是去当炮灰,也得服从级命令。
而与此同时另一线的宋军正规军主力也渡过淮水,逼近宿州。
一个营的两千多军兵在一个破败的村子里安营扎寨。
夜晚,韩天佑跟二女正在一起闲聊,王重阳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重阳兄,今儿怎么有空闲,快坐。”韩天佑指了指一旁的木墩。
“韩兄,我哪有你这么悠闲自得,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位嫂嫂,打扰了,我找韩兄说说话!勿怪!”
王重阳站在那里没有坐下的意思。
韩天佑跟二女示意一下,然后跟着王重阳走出了营帐。
王重阳低着头,默默的走在前面一言不发,一直走到村头的一条小河边,站住了脚步。
两个人坐在河边。
王重阳看着眼前的河水,沉默了很久。
韩天佑知道王重阳这是遇到了什么难心事了,所以韩天佑也没有追问。
“韩兄,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出来吗?”王重阳手里拿着一根野草,用力的掰着,一节一节的,然后扔到了河水里。
韩天佑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
“我们被抛弃了,呵呵,说来都好笑,这战争打起来如同儿戏般,焉有不败啊?”王重阳愣愣的看着流淌的河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痛苦与无奈。
“重阳兄听到什么消息了?”韩天佑问道。
“这番军中大大小小的将领我基本都熟悉,就在我们出发的时候,一位将军找到我聊了一会儿。”
“他没有明说,只是劝我有机会的话,离开军队,远走高飞。”
“后来在我再三追问下,他告诉一句话:史浩再次掌权,我军不久即将退回淮水以南!”
“按理来说,我这带兵之人不应该妄议朝政,可是这好好的收复失地的良机又要白白错过。唉!”王重阳双手抓着头发,痛苦万分。
“重阳兄,不要难过,这朝廷本来就是这样FǔBài无能,不然如何会有靖康之耻呢?”
“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呗!不侍候他不就完了。”
“那个重阳兄,我不太了解朝廷之事,你说的这个史浩又是何许人呢?”韩天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