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点了点头后一声轻咦道：“你认识我？”

李源也点了点头笑道：“不错，这次我进锁妖塔有一些事，事情是这样的......”

紧接着，他把独孤剑圣如何抓了灵儿妹妹，又算计着让他进锁妖塔，并且了结蜀山这一桩旧怨的事情，一一的和姜明说了一遍。

姜明与姜婉儿都认真听着，还不时的点头和出言询问。

良久，李源终于讲完了，姜明似乎有些魔怔了，他喃喃道：“……我没有杀，我没有杀他们……”

说着说着，姜明的语气又转为困惑，他低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李源皱了皱眉，他看着姜明淡淡的说道：“独孤剑圣是这般告诉我的，当时逃出去的那个人说你变成妖魔，在塔中大开杀戒，见蜀山的门人就杀！”

听到李源这番话，姜明的身子开始了不停的颤抖，而此时的他却更加困惑，问道：“真是我杀的？”

而这时，姜婉儿突然说道：“当初你为了阻止他们进塔，无奈之下才出招阻拦。但是他们却不由分说，以八卦阵围攻你。你也知道，八卦阵一出，必得敌我一方灭尽，你没死，所以死的就是他们了。”

听到姜婉儿的话后，姜明突然陷入了沉默，慢慢的姜明眼中渐渐变得清明，过了一会儿才喃喃道：“……对，是八卦阵，我破了八卦阵……”

过了好一会儿，姜明看向李源叹道：“当年的我已神志不清，逃入锁妖塔后，师兄弟们一直喊着要她把我放下，她却不停地往前跑，眼泪不停地滴在我的身上……”

说着，姜明缓缓举起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眼神十分温柔，好像上面还有泪水一般。

姜明似乎有些追忆的说道：“当初其实我知她是妖，可是我以为她是好的妖……当年的黔中疫病肆行，是她将地疠之气吸入自己体内，才扼制阻止了一大半的疫情。”

“后来啊，我医好了民众，只剩下垂死的她，我发誓一定要把她医好，才带她蜀山……她是好的妖……”

姜明又摇了摇头道：“当时她不许我说，起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就和她在一起了，我也怕师父知道，便想着过一天算一天……”

李源突然问道：“那你为什么......”

姜明白了李源一眼说道：“她的疫病是真的，又日渐沉重。地疠之气让她面容全毁，但是……她与我见面之时，总是把毒反吸入体内，就怕我见了她腐烂的容貌，会厌弃她。”

“我也曾一再劝她不可如此，她就是不听……当时，我却没有想到，她不许我告诉师父，果然是有原因的……”

姜明说着说着便提起了他的师父，他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师父后来在丹房里责备我，我这才知道她是别有目的以苦肉计混进蜀山……就是为了救出塔里的妖魔……她杀了五名守塔弟子，如今……师兄弟几十条的命，全被我……全被我害死了......”

说着说着，李源就看到姜明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姜明低声说道：“现在想来，若不是当初的我妇人之仁，非要救她不可。若不是我修行太浅，被情意所惑，蜀山何致有此浩动？都是我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