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杜小荷的保证,白泽兰便放了心。对于这个原本破烂的家,她一点也亲近不起来。
到处臭不可闻不说,床单被子上皆起的毛毛团团,不用上手,就知道皮肤与之接触肯定不好受。地上一团团的不知道什么污渍,看着令人恶心。
“这个是水苏的房间,你先坐着,我给你拿床新被子出来。”杜小荷出去了,只剩白泽兰在杜水苏的房间四处打量。
房间不大,只有一个放衣服的柜子,再就是一张小床,一扇门窗,从窗外看去,外面隐隐绰绰,有树的影子在上面显现。头伸不出去,有几根钢筋在拦着。
与她的房间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在这儿呆一天她都受不了,何况要呆一辈子呢!
有只花斑猫从外面走进来,轻巧地跳上床,卧在床上不动了。白泽兰拿起柜台上的一本书,照着猫打了过去,猫避开又换了个地方继续卧着。
一只大黑狗也进来凑热闹,围着白泽兰四处嗅。“走开,走开。”白泽兰拿脚去踢。
“黑子,出去。”
黑子被女主人给训了出去。
杜小荷进来就看到被黑子给吓得跳脚的亲女,“黑子看着壮实,一点也不凶,你看你第一次来,它都没叫。”
“床上还有只猫呢!”白泽兰指着花斑猫道。
“不要紧,一只猫,又不是狗,还咬人。它喜欢呆着就呆着,习惯了就好了。”
猫狗与人同吃同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城里人不是比她们乡下人更爱养这些东西吗!
进城几次,杜小荷还是喜欢自家的土狗与土猫,看着壮实,能看家又能捉猎物吃除害,简直是家中的一大助力。
“什么一只猫,你为它绝育打疫苗了吗?它洗澡了吗?身上有没有带病菌?......”
“这些事它自己就会做呀!我们从来没管过它,也没见有啥事。”
白泽兰连番的提问,让杜小荷懵了脸。养只猫咋还有这么多事呢!猫本就是爱干净的生物,自己把自己打理干净了就是,反正猫怎么看都比狗干净很多。
不说别的,就是她养猫狗的本事,别人家不一定比得上。杜小荷曾不止一次为自己沾沾自喜。
白泽兰气呼呼神经质道:“我不管,我不管,你赶紧把它弄走,还有这些床单被子全换了,不然我睡不着。”
亲女有要求,做妈的当然要照做。杜小荷上前把猫提溜了出去,丢在了门外,立刻关上门,不让它进来。又重新辅了床换了新被。
白泽兰看着被子十成新,料子虽然劣质,胜在全新,在她可忍受的范围。
晚上的所见所闻更加坚定了她要拿到白家家产的决心。
在这种地方住上一天,就能把人给逼疯。她一辈子都不要住在这种地方。
今日白夫人又来找杜水苏聊天,杜水苏受宠若惊。晚上还要带她去吃顿便饭,被杜水苏给推了。
本就是她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人脚上,反倒是白夫人天天过来找她聊天谈心。杜水苏不是个上杆子就爬的人,便拒绝了。
沈葶苎在同杜水苏的聊天中,有意把对方的发质说的很严重,从而顺利地拿到了对方的头发。
老公的头发最好取,她把三人的头发送去一家不错的私人鉴定机构拿去做亲子鉴定。
国内近两年才允许民营机构办理亲子鉴定这项任务,她才有机会拿东西过来鉴定。
她从末想过继女不是老公的亲生女儿。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家里有继女在的一天,她跟她女儿的日子就不好过。不若换个更好打发的回来,省得总是受继女的闲气。
结果最快需要三天,沈葶苎这三天就在家里等着,哪里也没去。最多就是到去杜水苏兼职的地方去观察一会儿真正的白泽兰性情如何。
杜水苏不知道自己即将到来的好运,仍然做着自己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