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河所处之地是许成业家的后花园,他听到后院有动静,就跑出来看看。
许天河想也不想地怼回去,“怎么,这地是你的,我待不得。”
许成业用手支撑着下巴,“被你说对了,还真是我的地方。”
许天河想起花洛的交待,实在是硬不下头皮待在这里。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散会步,马上就走。”
“散步到我家的后花园,许天河你编个借口也找个像样的行吗?说吧!来找我什么事?”许天河半夜出现在自家后花园,许成业怎么也不会认为只是单纯过来散步,再说,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进的大门。
“把你经历的怪事跟他说说,顺便问一下他手上的玉观音是怎么来的,让他给你推荐一位转运大师。”花洛向他传话。
许天河冷不丁地听到一个女声说话,四周张望了一下没人。
“你看不到我,照我说的做。”花洛再次交待。
许天河稳住自己,按花洛的要求走。
许成业听完直觉得可笑,竟然有怀疑自己儿子是老婆养的情人儿。看着对方慎重其事的样子,不若就把他推荐给大师,让他这个一向看不起他的大哥出一笔大血。
“毕竟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不能见死不救,我这里有大师的联系方式,你拿上这张名片直接按照上面的地址找过去即可。”
许天河接过递来的名片,正反两面除了一个地址,其它信息都没有。
他把名片,又紧接着问起花洛提的第二个问题。
“你说这个。”许成业亮了亮自己身上佩戴的玉观音,“这是大师送给我镇命宝贝。还有其它事吗?”
“让他收留你一晚。”花洛开口。
许天河小声地回:“不行啊,天师,我最见不得私生子了,要我跟他在一起住一晚上,我宁愿回家被人陷死。”
“当初你求我出手之时,我说什么?”花洛冷声道。
“一切都听你的安排。”许天河进退两难,“我们之间斗得你死我活,有我没他。我......”最终出于对花洛的信任,决定留下来。
许成业看着许天河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并不妨碍他下逐客令。“你要问的问题,我基本已经回答了,你可以走了。”
许天河看着天色,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我过来找大师时,迷路在这里,不介意我留几个小时,等天亮了再走吧!”
“是吗?不过,我与我老婆要休息了,你请自便。”许成业叮嘱:“对了,我家后院里有狗,不要随便招惹它。”
不知对方打什么主意,许成业决定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何况后花园这里按了监控,他的一举一动尽在他的眼底。
许天河摸索着找了个躺椅坐下,裹紧自己的衣袖。如此寒冷的夜里,他只穿了个睡衣,等弄清状况,心不慌之后,冷意就袭遍了全身。
花洛在许成业的背上贴了一张符,随着许成业进了家宅之中。
许成业查了自家的监控,发现许天河是误打误撞走进来的,也没想其它。毕竟知道他家在这里的是少数,宅子周围的阵法可不是普通人能对付得了的。
等着许成业与他老婆睡着之后,花洛拾起玉观音,探入里面。玉中自有一片天地,里面山清水秀,缩小版的许成业在里面躺着仰望天空。
“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回家。”花洛问。
许成业疑惑:“回家!当然想。可是我出不去。”
“这好办,我送你出去。”花洛把真正的许成业,放回他的身体里去,手中多了一团黑色的不明物体。
黑团愤怒不断地所取身形。
许成业清醒,看着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吓了一跳。他才十七岁好吧,怎么会跟一个女人同床。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么一个地方?”
花洛用符隔绝了外界的窥探,悄悄地走出去,没有惊动在许成业家布下阵法的人。
她已经弄清许成业的情况,一时的贪念造就今日的处境。
十七岁那年,他妈生病,许成业去许家找许父借钱,许父不在,许天河却在,不仅没有借给他任何钱财,反而放狗咬了他一顿,还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回去的路上,遇上一个算命的天师,对方可以给他改运,只是代价不小。
年经气盛的许成业,走出许家大门,心中充满怨气,对于天师所说的话不假思索,一口应下。
天师的样子,花洛还是看不清,对方在她眼中只是一团更加模糊的黑气。
天师给许成业看了他的未来,加重他的怨气,以怨气为支撑,造出另一个许成业,代替真正的徐成业。假许成业只以为自己是回到了过去,一切重新开始,所以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许家,算计许天河。
现在,花洛把许成业放出来,以后有得他头痛的呢。
许天河冷的不行,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坐着,难捱地捱到了天刚泛亮,急急地离开了许成业的地方。
在许成业的后花园东绕西绕的,最后成功地把自己绕迷糊了。这后花园怎么跟迷宫似的,他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黑袍道人看着自己设下的阵法中,有个凡人在里面打转,嗤笑了一声,能不能走出去,只看他的运道好坏了。
许天河再次醒来,又换了个地方,四周阴暗潮湿,空气中还有种黏腻感,令人极为不适。
“这就是许邦德的后人,怎么这副德行?”说话的人不加掩饰对许天河的嫌弃,还用脚踢了踢他的肥胖身子。
许邦德是谁?许天河不知。
这时屋中另外一人开口,“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鬼祟地在我们园子里东张西望。我有个主意。”
两人嘀咕了一阵,许天河听不清楚。
“小子,你家祖传的宝贝,你知道放在哪吗?”
许天河只看到一片黑暗,看不到说话之人,“宝贝?什么宝贝,我没听我爸提起过。”家里若是有宝贝,他至于为了公司的未来愁掉了一脑袋的头发吗,早拿着宝贝去拍卖了,所得的钱够他们一家逍遥一辈子了。
“你仔细想想,你们家里有没有放置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特别不起眼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