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景夜夜与美人论词作诗,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瘦下去。潘母自上次之后,始终不放心,每入夜之后,找着花式借口去探望儿子。
不负所望让她找到了媚惑她的儿子的女人。
潘景正在给美人描眉,忽见母亲带着一队人马来势汹汹地闯进他的书房。
潘母不理会潘景的惊愕,直接找上钱絮,上去欲扇几耳光,被钱絮抓住了扬起的手腕,动弹不得。
钱絮缓慢起身,“我与公子情投意合,已互许终身。老太太这是要作什么?拆散我与公子吗?”
潘母被气了个仰倒,指使下人立刻把这不要脸的女子抓起来送官。
潘景正急着向母亲解释,又见母亲被美人的手握得泛红,直接喝斥女子:“柳娘子你怎敢对母亲对手。”
“什么柳娘子!儿啊!你好好看清楚她究竟是谁?”下人多捧了些烛台到钱絮脸前,潘景这次终于看清了日日相伴的美人之脸。
这不就是他随商队回家带来的女子吗!潘景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怪不得她不让他点太多的烛光,诗词作的一塌糊涂,声音也不对。
钱絮无所谓道:“反正我的身份已经被你们识破了,我也无所顾忌。听说公子正在向府台大人的爱女提亲,若是府台大人知道公子你在未成婚前便有了这风流韵事传了出去,也不知败坏了谁的名声。”
潘景虚心请教:“钱娘子想怎么处理?”
钱絮冲他媚笑道:“公子是读书人。世人皆知读书人最是风流,纳几个美貌小妾,旁人也不会说什么。妾虽无大才,想常伴公子左右,愿公子给妾一个身份,留在公子身边,妾便知足了。”
潘母气的手指颤抖不停,世上怎会有这们不知羞耻的女子,“你休想!这辈子也别想进我们潘府的门。来人,立刻把她绑起来,关进柴房。”
几个婆子杖着身子壮实,徒手去擒钱絮,被钱絮一一踹倒在地。
钱絮扔飞最后一个扑上来的婆子,猛地跳到潘景身边,依偎在他胸前,“潘公子,妾不想动武,伤了公子,公子你说怎么办呢?”
潘景向后退开一步,钱絮身形一顿,“钱娘子,我娘她非有意,看在我的份上,不要与母亲计较可好。我马上就要去府台大人家提亲了,等来年迎了新妇,就立即纳娘子为良妾可好?”
“还是公子读书多识理,我依了便是。只是空口无凭,公子还需留下信证,不然,妾心中有忧,一时不察可能被说露嘴了。”
钱絮欲再次依偎上去,潘景转身走向书桌,写了一式两份字据,盖上自己的印章,留下一份,剩下一份交于钱絮手中。
“如此,我便心安了。”钱絮所字据收好放进袖口之中。又走到潘母面前告罪:“老太太,刚才多有得罪,请受妾一拜。”
潘母冷哼一声,不受她的礼。钱絮不在意地向潘景道了声别,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外走去。
“儿啊!你怎如此糊涂,留着她就是个祸害。”潘母数落儿子。
潘景劝:“母亲,你也看到了,她的身手不是你我能制服得了的,若是一不小心此事捅了出去,只会败坏我们潘府的名声,我的前途也将尽毁。
也是儿子一时糊涂,着了妖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