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刘文泰依旧看着花,头也不转。
“报告家主,钱家主和钱二公子备了厚礼,在门外求见。”
这玩的是哪一出?刘文泰一惊,事出反常必有妖,对方是一流势力,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道:
“快快有请!我这就去会客厅准备。”说着已是快步向花园外走去。
“哈哈哈哈,刘老弟别来无恙啊!”刘文泰刚回到会客厅,一道嘹亮的声音传来,一行人从门外走来,正是钱家主一行。
刘文泰躬身笑道:“钱老哥大驾光临,小弟不曾远迎,失礼勿怪啊!”看到两人身后果然是大箱小箱的礼物,刘文泰一怔,旋即笑道:
“钱老哥来就来嘛,带这么多礼做甚?”
钱重山一脸狡黠,“此事说来话长,可否坐下详谈?”
刘文泰眼角一抖,“哈哈,自然可以,来人,上茶!”
众人陆续进入大厅,钱家一众侍卫将十余箱红绸戴花的箱子放在大厅中,一时显得有些拥挤。
刘文泰坐在主位,手指厚礼,“钱老哥,这……”
钱重山也不拐弯抹角,泯了一口茶,微笑说道:
“这是犬子钱明煦,煦儿,还不快见过刘叔叔?”
钱明煦谦和有礼,躬身见礼,“明煦见过刘叔叔!”
刘文泰心底的猜测越来越清晰,当下不动声色,笑道:“贤侄客气了,快快请起!”
钱重山续道:“我这孩儿,从小纯良温善,谦恭有礼,平时又乖巧孝顺,奈何我这做父亲的作为一家之主,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陪陪儿子,也从未了解儿女们的真实想法,唉,惭愧啊!”
说着以手抚额,显然痛苦不堪。
刘文泰笑吟吟的看着他,心里却想着:“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惺惺作态。”
口中却也是叹息不已,表现的深有体会。
只听钱重山转口说道:
“听闻令爱年芳二七,豆蔻年华,又长得如花似玉,闭月羞花,更是天纵之才,十四岁已进阶水绽境,此事当真?”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果然来了,刘文泰眼角微一抽搐。
“哈哈,钱兄谬赞了,小女资质愚鲁,蠢笨不堪,又长得普普通通,只是有些清秀罢了,钱兄怎能听信坊间大肆宣传的谣言?”
钱重山也不管他,继续说道:
“今日犬子在云梦楼前甫见令爱,惊为天人,一见倾心,决定此生此世只爱她一人,你说我这做父亲的平时从不顾及儿女的感受,如今煦儿以死相求,想要求的这门良缘,做父亲的又怎能不答应?”
不待刘文泰回答,他继续说道:
“恰好我钱刘两家本就私交甚笃,如今犬子温良恭俭,又一心一意。
令爱国色天香,天之骄女,我们做长辈的顺水推舟,成了这桩金玉良缘,从此钱刘两家世代和睦,香火绵延,岂不美哉?”说罢眼睛紧盯着刘文泰。
刘文泰正在迟疑,这个局可不好破啊,门外突然穿来一声娇喝: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