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大概百步之遥,才回头去看,原来的灯火辉煌所在,已经变的黑咕隆咚。
哪里有那一栋豪华的房子?
不禁大惊失色。
又将灯笼去照寿姬旁边的那妇人,见她异常的娇媚,与刘季的夫人娥姁简直一模一样,恐惧之心一下又一扫而光。
此时不好着声多问,拉着寿姬,小声道:“赶快走,耽搁不得。”
三个人健步如飞,一下子去了二三里,这才上气不接下气的慢下来,时不时回头看后面,害怕有东西追来。
好歹后面除了清清的月色,朦胧的树木,隐约的山川,洁白的石板路上,并没有一个人的影子,这才放心。
又将灯笼去照那女子,前前后后的绕圈子看了数次,见她确实与刘季的夫人娥姁长得非常相似,如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问:“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叫吕雉!”
那女子道:“我不叫吕雉,吕雉是我姐姐;我叫吕媭,在家中排行第三。如今我家姐姐吕雉,也就是你们叫的娥姁,嫁给泗水亭亭长做夫人,此时住在沛县县城,不跟我们住在一起。”
娥姁有个妹妹,确实叫吕媭,莫塞和寿姬之前只是听见名字,知道有那么一个女子,尚未见面,固然不认识。
这个长得与娥姁一模一样的女子,如今说自己是娥姁的妹妹吕媭,倒是有几分道理了。
莫塞便问她:“你既然是吕媭,是娥姁的妹妹,为何不在沛县自己的家中,如何在这凌云山上的道观里呢?刚才那吕一清道长,怎的长得与你老父亲一模一样?”
吕媭笑道:“刚才那个吕一清道长,其实就是我的父亲大人,也就是你们常叫的吕公,吕文大人。”
“我们一家其实是仙家,既然是仙家,肯定是来无影去无踪。你们驾乘马轿出沛县之时,在城外沟渠里打水喂马,在那儿所说的话,刚好被我父亲大人听见了,所以故意先你们之前来到凌云山,要戏弄你们一番罢了……”
“至于要奴婢去你家侍候夫人,这也不过是戏说而已,想来,你们明白了缘故,也不会强求奴婢真的去你家吧?如是奴婢的姐姐知道了,你们还能与刘亭长一家正常往来吗?”
莫塞权岂相信她所说,又问:“刚才我们一起吃饭的道观,也是吕公幻化来戏弄我们的吗?”
吕媭笑道:“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真的凌云道观,还要从那里过去,至少还有二三十里的路程呢!”
莫塞大惊道:“如此说来,我背上的这袋金子也是假的了?”
吕媭在灯笼下笑得前俯后仰,道:“这个时候,莫塞大人若拿它出来看,自然就变成了石头,若是不拿出来见光,待到了吕姑里时,再拿出来,自然就不再是石头了。”
莫塞觉得很是失望,若真的是金子,将来不知要在建功立业上帮上多少大忙,如果只是吕公一场戏耍,岂不是害他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