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一阵徘徊,喃喃低语: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以无为之心,做有为之事。
柳如是呵呵一笑,钱谦益抬目仰望,四目相对,柳如是玉指一指一旁的水池,钱谦益眼神转动看着池中的倒影,自己沧桑的脸庞尽在眼中,突然笑了,由内而外,发自肺腹的微笑,匆忙说;老朽遇事如此不定,不成,不成!
柳如是依然微笑,说:胜决未定,为何自责!
钱谦益一脸诧异,知道她话中有话,柳如是看着钱谦益思绪的脸庞,说:相公请看!
不远处,走来一位威武健硕的青年人,他一脸笑容,毕恭毕敬,拱手致意,说:下官,府军勇卫营校尉展平,拜见大人!
钱谦益一脸微笑,说:展校尉幸会!
柳如是呵呵一笑,说:展大人,是宋朝名捕展昭的后人,论人品,论武艺,都是万众之一!
此语一出,钱谦益内心彻底明白话中之意“名捕“,朝廷这是要大动干戈,霹雳手段,也许,也许更残酷,宛如秋风扫落叶般的残酷。
想到这里,深深一吸,自己真的彻底的与“东林“结了梁子,怨恨,自己真的做了一回恶人,想到这里脊背一阵发凉,但是,却言不由衷的说:名捕的后人,好,必是忠肝义胆之人!
展平拱手致意,说:下官谨听大人教导!
钱谦益点点头,说:展校尉,请书房一叙!
展平点点头,二人步入书房内,钱谦益说:请座!
展平拱手道:谢大人!
钱谦益点头说:展校尉此行,吾皇万岁可有旨意?
展平说:下官奉旨统领勇卫营三百兵骑,听命钦差钱大人调遣!
此语一出,虽在意料之中,钱谦益仍然心中一怔,心中骤然升起,这真是个比冬天还冷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