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如果对雍州发难,那么接下来就是和西凉交界,会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了。就算他打下雍州,雍州界人心不稳,再加上我们外力的对抗,他倒是守不住雍州,所以短时间不会和我们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你意思是他说短时间不会对雍州发难?”
“嗯,正因为这样。他才需要和我们结盟,让西凉牵制雍州的力量,不让他干扰自己。”
“按你这么说那他会对那里发难?”
秋辞边思索边说道:“陇上郡,西凉郡和荆州直接排除;与中州大面积相连的只有密州,冀州,雍州和淮水郡。金陵有部分相连,但是淮水郡和金陵郡长期结盟,关系很密切,所以淮水郡和金陵可以排除。冀州公孙瓒不是等闲之辈,不过打下冀州没有利益可图,还不如拿下密州,密州乃是粮食产地,物资丰富,拿下之后可以形成后备粮仓,为之后打下基础;而且密州靠临海边,与蓬莱商贸来往密切,而且从海上还可以对冀州和金陵郡形成威胁;密州富饶,郡首以及伞下有没有忧患意识,军事松懈。从以上而言,发难密州的可能很大。”
沈相不住的点头,有疑惑道:“你忘了还有荆州跟中州相连,且也有大批粮食种植土地啊!”
“荆州相对特别,此郡与周边没有多余的交流,可是他和四郡交界,淮水郡。陇上郡,雍州,甚至于西凉能做势不管吗?拿下荆州,中州和荆州成带状,裴元岚兵力再多也布防不了,再说都城空虚了,指不定后院就起火了。”
沈相一直有野心,原本对于天下的局势有所了解,但是一直不是很清晰,今日听洛叶一分析,拨云见雾,豁然开朗,大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对大势就有了一个清晰的判断了,果然如你当初所说,你是金银无法比拟的!”
“小婿这是献丑了,父亲胸中自是有了宏图,我这只是景上添花罢了!”
沈越道:“妹夫,你就别谦虚了!”
沈相也道:“越儿要是有你一半的见识,我就不用发愁了。”沈越最近老是听到类似的话语,他可是真宗的西凉少主,眼中阴霾深压心底。秋辞道:“大哥慧眼识才,这才是真正的本事,我比不上他!倒是我在这献丑了!”
“他有几分本事,我心里还不清楚吗?不说他了,对于广元城的事,你怎么看?”
沈越心中不服,说道:“区区余孽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秋辞也是附和称是,沈相皱眉道:“我是问你什么看法,不用你顺着越儿的话。”
秋辞硬着头皮道:“事有蹊跷!”
“分析分析。”
“为何这些余孽能迅速夺下广元?南军将领参加我婚宴是不错,可是这些人离开是谁放的消息?攻下广元城为何没有援兵?为何余孽会开仓济粮,花了那么大代价就是为了这个?这些疑问我没有足够的消息,无法猜测具体的情况,我想解开这些疑惑,广元城事件的背后应该就清晰了!”
沈家父子一时沉寂下来,秋辞的提醒,他们也能感觉后面的蹊跷,无形中有一只手在操控似的。沈相开口道:“这事确实蹊跷,不过只要将余孽消除就行了!对了,你要是感兴趣,我让人将广元城的信息送一份到你的府上,你慢慢研究就是。不过不论结果如何,不要对外宣传。”
“知道了。”沈相交代了年后去都城的事,也没避讳秋辞,算是当成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