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叶泽就备了马车,带上最人畜无害的庞万春进了宫。
深夜的喧嚣刚刚散去,有的店主一脸疲惫地在收拾残羹冷炙,有的则伸着懒腰开始张罗起买卖来。
早市接着晚市,紧锣密鼓,这是个好现象。
几个宿醉的汉子肩并肩歪歪斜斜地走在路中央,还高声唱着些荤曲子。
叶泽掀开帘子去看,只见个个长得一副书生样,穿着打扮也很得体,颇有白日放歌须纵酒的姿态,也不是哪家的贵公子,见了叶泽的马车也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地走在路中央。
“这应该就是目前时间线上唯一的一座不夜城吧。”叶泽突发奇想,别的地方虽然对早市晚市的管理很模糊,但还是有在管理的,只有东京城真正做到了通宵达旦。
当然,明哨暗哨之类的就另当别论了。
到了宫门处说了自己的来意,递了身份验传等,叶泽就静静地站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他特意起的这么早,特意站在门口等着,不管心里怎么想,一个正确的政治态度得有。
看门的是个胡子拉碴的老汉,叶泽虽然不怎么来宫里,但多多少少也来过几次,此前并不曾见过此人。
等了一会,脚有些麻了,叶泽便跺着脚套起了近乎。
“我说,这个时间,官家还没醒吧。”
老汉斜了叶泽一眼,似乎并不把眼前这个县男放在眼里。
官职爵位这个东西,不管它再小,他毕竟也是个官,是有位置有权利的,和民是绝对不同的两个阶层,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这倒是让叶泽提起了兴趣。
把手往袖筒里一塞,叶泽开始套起了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