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急症,哪是说起就能起来的,王进急的满头大汗,想背起老娘走,又怕颠簸的出事,一时间不已该如何是好。
“儿啊,娘走不了了,你快走吧,可别让贼人抓到你!”王进老娘捂着胸口艰难地说了一句。
“娘!”
“好不容易才快逃到延安府,莫要因为我前功尽弃!”王进老娘勉强坐起来,扒拉着石头砸王进。
“快走啊!你想气死我吗!”
噗通一声,王进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娘,您和爹爹辛辛苦苦把我养活大,教会我一身功夫,爹爹走的早,儿不能在他身前尽孝已经愧疚不已了,如今又怎能舍下娘独自离去!”
“罢!皆是天命!即便被抓,孩儿也要娘一起!”
说罢两人抱头痛哭,片刻后王进又起身把担架卸下来,里面却正夹着支长枪。
“我听马蹄声虽杂,但其实并不是很多,若拼了这条性命,还不知鹿死谁手呢!”王进咬了咬牙,拄着长枪站在了烂房前。
“儿啊,你要小心!若实在打不过便走吧!娘不想看着你出事,老王家可就一棵独苗了!”
“无碍!说不定还可拼得一线生机!”王进扭过头来宽慰道。
放下了杂念,高手的气质就开始散发出来,驻着长枪站在门口的王进,这一刻恍如战神。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王进眯上了眼睛,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穿过树林,前方蓦地出现了一片空地,一间塌了半边的破房子映入眼帘。
一匹瘦脱相的老马不安地在原地踏步,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正拄着长枪冷冷地盯着他们。
“来者何人!某枪下可不杀无名之辈!”
梁宇使劲一拉缰绳,马儿唏律律一声停了下来。
前方这个中年汉子给他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就好像被一只吊睛白额大虫盯着后背一般。
叶泽等人紧跟在后,马一停才晕乎乎地清醒过来,愣了半晌才高声道:“前面那人,可是东京王教头?”
王进本想直接动手,可听这语气却不似来捉拿自己的,又见领头的只是个年轻孩子,身边几个随从也只是长得孔武有力些,人数倒并不多,便大着胆子道:“俺便是!你找我作甚!”
“你便是王教头!”叶泽闻言激动地跳下了马,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边跑边喊道:“王教头!我寻你寻的好苦!”只是他的话音未落脚下却一崴,啪的一声跌倒在王进面前,径直晕了过去。
梁宇见此情景赶忙一个纵身跳下马,一把将叶泽抱了起来。
“里面有干稻草!且先进去缓缓!”王进也赶紧闪开身子说道。
这群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但很显然不是来抓他的。
给叶泽喂了些水,把手指放在仁中上一试,见他呼吸逐渐均匀了下来,梁宇这才缓了口气。
这要是真出了事,估计叶家庄那群非人类会生撕了他。
王进老娘也摁着胸口和护在他身边的王进小声交流着。
“怎地回事?不是来抓咱们的?”
王进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那到奇怪了!”
“待我去问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