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七苦,其中一味名为求不得。”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不管他的恶劣态度自顾自坐下说道。
白员外一愣,骂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这求不得,也可叫做求而不得、求之不得,可求财,也可求色。”白发老者笑咪咪地看着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员外直勾勾地盯着老者一字一句地道。
老者嘿嘿一笑,却引起一阵咳嗽,半晌才缓了过来,深吸两口气,又站起来走到白员外身后,在他腰上拍了一下。
“明日午时,我在此地等你。”
“明日午时?说什么疯话,前言不搭后语的。”白员外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被这老家伙一搅,自己也没了伤春悲秋的心思,无趣地甩了甩扇子回去了。
不知为何今天疲倦地很,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直睡到太阳高升,白员外才醒了过来。
伸了伸懒腰,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白员外吃惊地张大了嘴。
伸手捂住自己的裤裆,又捏了捏自己的脸,白员外确定不是在做梦,顿时激动地在楼上大喊大叫。
“发生什么事了?”楼下的老管家仰着头大声问道。
“给我去卖丫鬟!漂亮的!买个!要雏儿!”
“不是不行吗?怎么……”老官家嘀咕了一句,但还是拿了钱去了。
“我、我好了!我好了!我好了!”白员外激动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脑子里却突然闪过白发老者佝偻的背影,顿时打了个激灵道:“等等,现在几时了?”
往窗外一看,白员外大惊失色,忙不迭地给自己套上衣物,头也不梳地跑了出去。
气喘吁吁地跑到茶棚,想见的人并不在,白员外难过地叹了口气,刚准备转身离去,却被吓了一大跳,原来不知何时,老者竟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伸手在白员外腰上拍了一下,老者面无表情地道:“如何?”
白员外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下:“神医高明,妙手回‘春’!”
老者摇了摇头道:“只是一时作用而已,算不上什么高明的本事。”
白员外一愣,忙一把抱住他的腿嚎哭道:“老神仙救我!我这病治了数年,没一位郎中能治好,可您一来,就那么、就那么轻轻一拍,我就好了!您一定要救我,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出!”
老者没说话,往桌子旁一座,半晌才道:“一万贯。”
“什么?”白员外大惊失色,跳将起来咆哮道:“你这厮,莫不是想钱想疯了?我只是个员外,去哪里有这么多钱!”
老者一笑,毫不犹疑地起身就走。
“等等!”
老者缓缓转身,身后的白员外正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我给!”
老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你很有钱啊。”
白员外也靠了过来,在他身上嗅了嗅。
“你身上的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过。”
许秀才收拾好书本出了门,细娘跟在身后轻声道:“要去哪里。”
“有个诗会,不得不去。”
“快去快回。”
点了点头,许秀才阖上了门。
良久以后,门悄无声息地开出条缝,细娘一个闪身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