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的外公尚文礼,听王阳说完了这番话后,又拿起了桌子上的小药瓶,再次仔细的看了看,这才明白过来,王阳那番话里的味来。他气的吹胡子瞪眼,一个劲的猛拍着桌子。
对着刚才撒泼发疯的这个女人,大声的喝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真是你娘的亲生闺女,跟她一样没人性啊。我说的,你怎么突然会有了这般好心,央求我,每年都要赏给红药一颗聚灵丹,还惹得这些孩子们嫉妒她。
我还欣慰的以为,这是你转了性,从此痛改前非了呢。想不到,你竟然想出了,用这么歹毒的主意,来祸害她这么一个小孩子。你好歹也是她的姨母,是她的血脉至亲呀。她一个小孩子,怎么得罪的你呀?你怎么就能下的去手啊!来人,把这个混帐东西拖下去,先封印了灵力,重打四十大板再说。”
四十大板,要是打在了一个凡人女子身上,基本上就只等着收尸好了。即便是身体强壮的男修士,如果被封印了灵力以后,再挨上四十大板的话,那至少一个月之内,也别想着起床了。
可门外的守卫们,一听到这话,立刻快步冲了进来,一起合力擒住了,刚才这个疯狂叫嚣的女人,拧着她的胳膊就往门外边推。平日里对别人执行家法的时候,可从来没见他们这么麻利过。
由此可见,这个女人,平常肯定没少难为了他们这些下人啊。别看她是家主的亲闺女,但真要犯到了事上,落在了他们的手里,他们执行起家法来,可是假公济私的,一点也不含糊啊。
王阳抬起手,制止了那些正要行刑的守卫,对尚氏家族的族长尚文礼说到:“怎么处罚她,那是你的家事,与我这个外人无关。你不必守着我,惺惺作态。至于我走了之后,你就是揭了她的皮,或者是高拿轻放,根本不戳她一指头,都不是我这个外人,所要操心的事了。
我今天之所以专门到这里来,不是来跟你纠扯,你家里的这些,鸡零狗碎的破事。我过来是要告诉你,你的外亲尚红药,她在这里过的不舒心,过的不安全,我要带着她走了。”
“道友,您这话怎么说的?这里是她的家,我是她的…她的长辈,我能够保护好她。”尚文礼口里喃喃的说到。
不过,他这话说的,就跟饿了十天没吃饭似的,有气无力,还吞吞吐吐的。因为这话听着,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啊。
王阳毫不客气的说到:“算了吧,你连你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脸说保护她?你女婿陈奇受伤,你敢拍着胸脯说,那是个意外吗?”
王阳的质问,针针见血,尚文礼实在是无言以对。可心里觉得憋屈的他,一时间又找不到,可以让他出气的地方。所以就只好懊恼的,拿他身边的桌子撒气,一巴掌把桌子拍成了粉碎。
这下,满屋子里的人都静了下来,连那个大喊大叫、不停挣扎的中年妇女,也知趣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王阳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说到:“早知今日,当初为什么不严正家风,让人家一家人,在这里过的舒服一点呢?我这人做事,并不霸道。红药她走与不走,你我说了,都不算数。咱们让红药,她自己选择她的去留。”
王阳的话音刚落,尚红药立刻便说到:“恩公,我要跟你走。我今天还要郑重的宣布,我尚红药从此脱离,寒鸦镇的尚家。姥爷,我们一家三口,欠您的恩情,我尚红药来世,做尚家的牛马偿还。”
尚红药之所以要如此绝情的,硬着心肠说出了这话,就是不想她的恩公,被尚家人给讹上。恩公无偿救治了父亲,就已经是无以回报了。万一他们再狮子大开口,连累恩公破费,那就更…更还不上情分了不是?
尚文礼听了红药说的这番话,知道自己的外孙女,已经是去意已绝了,他只好无奈的,又看向了自己的女儿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