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言……”陈陆心中惊骇，不明白为什么蒋心言也会出现在这宫殿之中！尽管她身上穿着轻纱羽衣，但那张面孔，与蒋心言一模一样！

“不对……你不是心言……”陈陆呢喃，尽管那张面孔与蒋心言一模一样，但她身上却有着一股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善。”忽然端坐高台的那中年男子轻吐一字，陈陆便感压力骤减，仿佛压在身上的那座大山忽然消失了一般；随着缓缓起身，陈陆的神色变得惊骇起来，不禁呢喃出声：“我的身体……”

“太阴十二星君威压，若你无法承受，便是罚你破坏阴陵；若你可以承受分毫，便可淬炼筋骨、体肤，是为馈赠。”端坐高台的中年男人缓缓起身，语气之中似乎带着一种可以抚平一切的奇异韵味；只是听着中年男人的声音，陈陆心中的惊骇竟就悄然消失！

“来此万三千六百余人，当属你修为最低……”中年男人似乎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缓缓走下了高台，走到陈陆身边时，两旁的十二道身影深深鞠躬，身影也随之逐渐淡去。

凝视着身前的中年男人，陈陆尽管有万般疑惑，却似乎无法言语一般，只能眼看着中年男人缓缓抬起右手，将掌心按在自己额间；好半晌后，这中年男人似叹息一声，然后微摆头，说道：“本座自封人族第一仙，亦是万世唯一仙；却不想，本座留下唯一传承，亦十不存一，只剩粗浅残卷。”

“既是如此，本座传承不再也罢。”话音落下，陈陆感到一阵恍惚；片刻之后，居然不再能回想起那《青阳仙道》的一言半语！

眼前这自称青阳真仙的男人，竟以某种手段直接将一段记忆从陈陆的脑海中抹除！

“本座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青阳真仙徐徐开口，当其话音落下之后，陈陆才终于感到自己可以出声。

沉默了片刻之后，将目光落在那与蒋心言相貌一模一样的女子消失的地方，问道：“前辈方才应该已经以大神通看过晚辈的记忆……”顿了顿，陈陆凝视着身前的中年男人许久，似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后才继续说道：“晚辈想知道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可能么？”

“你便是说‘巳月’与蒋心言么？”青阳真仙摇了摇头，然后徐徐开口：“世间有万般奇异，两人容貌一样并无什么特殊；如你这般相貌，本座也已见过一千二百余次。”

陈陆一惊，但闻言之中却也是松了口气——自己不想蒋心言与这些远古英灵扯上太多关系，或许他们曾经为了人类而战，为了整个人族献身；但对于蒋心言，陈陆只想她能平安。沉默了片刻之后，陈陆才问出第二个问题：“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此地并非地球，亦非大千世界；此地乃是本座于虚无开辟的一方天地，至于你为何而来……”说着，中年男人指了指陈陆的丹田，然后轻声开口：“你因山海珠而来。”

“山海珠，乃是气运之宝，亦被称之为‘混沌玉’。”顿了顿，中年男人似乎想起了某一段岁月，嘴角微上扬，徐徐说道：“混沌玉，其中蕴五行，含阴阳；拥有混沌玉，便可保种族经久不衰！”

“青衣应该与你说过，本座当年一岁识字，三岁知世间，十岁却忽然闭口不言；直至十八岁时，本座明悟了第一个法文。”

“而青衣没有告诉你的是，本座十岁那年，有一枚陨星降临；凭着冥冥之中的感应，本座找到了那枚陨星，于陨星碎片中发现了一枚珠子……”说着，中年男人指了指陈陆的丹田，然后继续道：“那珠子，便是山海珠。”

“山海珠融入本座识海，自那以后，本座便有了灵识。然后依靠山海珠指引，本座明悟了原始法文。”

“若以你记忆解释，将整个宇宙比作一道繁复无比的程序，那么原始法文便是构成那道程序的基础单元；以你文化之中的‘道家’比喻，那么原始法文便是其中的‘道’，道生一，一生二，再生万物。”

“原始法文乃是世界基础，本座当年只花一年时间便依靠山海珠察觉到了原始法文，而后六年，本座并非是如世间传颂那般——领悟法文；那六年时间，本座无时无刻不在利用山海珠之力抵抗原始法文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