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草原上,等到都能看见敌军了,也就死到临头了。
要吃下同济城,老汉盘算,起码要折四百骑,敌人才能冲到近前,他们的刀子才能开始见血;再折上四百条命,敌人才能进城,进了城胜负手四六开来。
估摸着起码得两千人以上的队伍,战马瞬息奔徙、进城再架上层层铁盾,方能吃下同济城。
共济会厉害的火器很多,主要是受限于使唤灵活地人太少。
看似简简单单的闭气、瞄准、放枪,可大伙儿就是玩儿不顺!
所以独头弹都是大伙儿碰运气的,到现在主要是生产霰弹。
要不是火工开始用铁壳子做板甲。面对敌人之时,定然是头顶箭雨的!
无甲,哪里能让敌军在来的路上,就折400骑?
同济城现在最好是能太平,老汉根据上次的战况,粗粗估计了一下,同济城若是有枪手七百,各位全着铁甲,城门加上角楼里的火炮不停。
只要大伙儿龟缩在城里,那就是方圆一千里,最大的瓷壳儿、铁心儿的老王八!
可惜现在共济会的武德,实属刚刚起步,老汉还得小心呵护啊!
骑兵行进,赶路的时候,若只是马蹄小跑,分批运动,三十人一个纵队,并三纵为一横,十横为一部,众部分散开跑,是很难在远处听见声音的。
未等擅长地听的斥候听见,敌军的骑兵就已经进入视界。
草原上,一个斥候若是被被大队骑兵看见,最省心的办法就是一刀划自己脖子上。
除非有良种快马,不然绝对逃不过大队骑兵索命!
不论汉唐还是明朝,中原军队最吃亏的地方,就是敌方骑兵神出鬼没。
人家的骑兵小跑接近,珍惜马力,等距离近了,纵马狂奔,狂催胯下马力;花上马匹三成力气的距离,骑兵就到脸上了。
再花一成马力交锋,悠悠回撤的时候放箭,回去换一匹继续。
这种消耗战打下来,守城还好,野战,几乎是必亡。
老汉行走江湖的法宝,就是一口听地,表面看是一个烂屁股的大碗,实际上内有玄机。
老汉这口听地,内部刻有纹路,回环上升的螺纹,外边粗不拉擦的粗瓷,里面却光滑有釉,这是他早年间走了鬼运,捡的不知那个前辈的玩意儿。
仅凭耳朵,大队骑兵行军,大概能听六七里,若是敌人纵马狂奔,才能听个十里的样子,这种预防方式在草原上基本就是等死。
原因是在草原上,这距离敌人能看见自己。
使唤地听,大概能远一些,多个三四里的样子,老汉这口却不同!
普通行军能听个四五里,战马狂奔却能足足多出六七里。
别小看这点差距,这可是接近两分钟!这种时候,两分钟就是一条命!
与哨兵不同,老汉主要干的是游哨,就是这口碗,留了老汉的命到今天。
说实话,这口地听,实在是有年头儿了。估计又是一个洗戟认前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