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把陈和外界隔开了一样,陈的身边也同他本人一样干净。
“啊,这真是我经历过最脏的一天了。”煊把外套脱下来抹干净脸上的血迹,从上官沫变成的那堆碎渣后的墙上,一股血流同化了周围的血肉,又渐渐形成了上官沫的模样。
“还不算太脏,那个人你们还需要吗?”陈的右眉挑了一下:“我可以让他复原。”
“那就拜托了。”
煊的头上黏糊糊的都是血和一些不知名的人体组织,一阵反胃差点吐出来,好在胃里没什么东西,酸水都已经反到喉咙里,又给咽下去了。喉咙后面一股酸味,还火辣辣的疼。
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整个人,整个炸开之后,屋子里的味道可不是开玩笑的,陈也是捏起鼻子,用食指指着面前的地面,周围的血肉内脏就开始移动,最后飞到陈指向的方向,重新汇聚成那个人的样子,在恢复的时候,从上官沫体内也飞出了些血液,应该是被他同化的部分。
“行了,接下来怎么做?我可不想再感受一下肠内容物的味道,尤其是即将排出体外的那些玩意儿。”
按住了面前那个人,陈把他的双手并到一起拽到背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他的双手连同手臂的皮肤都粘到一起,把这个几乎动弹不得的家伙踹倒在地,陈就这么坐在他身上,扭头看看那两个男孩:“没我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没问题。”
煊和上官沫相视一眼,同时点头:“辛苦了。”
陈又通过空间裂缝离开,而地上的那个人,正神情恍惚的看着煊和上官沫。
“他是怎么了?”上官沫伸手戳了那人一下。
“吓傻了,他刚死过一次。”煊把那人拽起来,照着脸上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这人才回了神,见面前站着的煊和上官沫,怒目而视,但什么都没说。
“嘿,你还能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儿吗?是我们两个救了你,怎么一醒过来就动手?”
面对上官沫的问题,那人只是把头偏向一侧,没有任何准备开口的意思。
“不会又要问他半天问题吧。”煊仰头看天,把脖子板得咔咔作响,转身走向门口。
“嘿,煊,你该不会是准备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嚼这块石头吧,他看起来可不会轻易开口。”
煊加快了脚步,在门口的时候回头说了一句:“我只是拿点东西,别这么紧张。”
“行吧,那我先啃啃这块石头吧。”
无奈的转回去面对这人,耸耸肩:“我们没有恶意,你不用对我们敌意这么大吧,至少说说你的名字?”
上官沫这番话就像是没有被听到一样,那人依然扭着头,甚至都不正眼看上官沫一眼。
“喂喂喂,稍微尊重我一点行吗?如果不是我和煊,你早就死在雪地里了,你到底为什么不肯说话?我又不会问你奇怪的问题,我现在连你叫什么我都不知道。”
那人还是没理他,上官沫有些生气,拽着那人的领子扯起来逼他抬头:“你聋了吗?我完全可以把你就这样丢到外面。”
那人神情淡漠,终于开口却只有这三个字:“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