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屋子里,想着柳骏安刚才的话语。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她却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识得那玉笛,那是她自己的心爱之物。
她不知这玉笛怎会落到柳骏安的手里,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莫非这与十八年前的那场旧案有着紧密的关联不成?
这墨绿色玉笛和橘红色玉笛是一对有情玉笛,各自带着一股力量。
一旦二者合一,将迸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来。
如今墨绿色玉笛在柳骏安手里,那橘红色玉笛呢?
这些问题一再来到绝尘的脑海中来。
她知道,她或许将被卷入一场江湖争斗中来。
柳骏安的到来,似乎在说明着什么。
她的无心剑派自开创以来,从未遭受过磨难,或许这一次她要带着她的弟子们,亲身经历一场蓄谋已久的浩劫,不是吗?
想来雁归门被灭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她还是了然于胸的。
她知道冰雪宫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野心,已经开始蚕食着江湖中其他的小帮小派,试图逼其他门派就范。
逍遥居一向秉承井水不犯河水,随着冰雪宫势力逐渐壮大,这一次怕是难以独善其身了。
其实,她知道谢逍遥不会这么轻易作罢,但时过境迁,谢逍遥的武功已经到达了怎样的境界?他的《逍遥剑意》是否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高度?那宫痕羽的《冰雪重影手》经过一场场历练之后,怕是已经不同寻常了。
他们之间虽各有所长,但一旦危难降临,都会是对方最为致命的一环。
绝尘知道,这一切都在与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分不开的。
据江湖上传回来的消息看,一股不知来历的势力亦在不断的发展壮大起来,逐渐挑战着江湖门派的权威。
这一切怕是随着雁归门的灭门已经在证实着了。
梅清扬之死,或许就是最好的佐证,不是吗?
这件事,就算过去再久,绝尘想来,只要被提起,都会让人闻之色变,不是吗?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的臆测,她一直耿耿于怀的,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赶到的时候,惨案已经发生了。
她只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试图让惨案的伤害减轻,除了这个,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柳骏安的出现,让她既惊又喜。
她惊的是,他怎会突然来到这里?他真的只是受人之托来问问这墨绿色玉笛的来历么?他究竟代表着怎样的势力?为何他的师父要他发下重誓?这其中有没有其他缘由呢?
她喜的是,或许她可以借着这次机会,让自己退居幕后便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
绝尘想来,或许这一切,都要着落在两天后的武林大会上,不是吗?
以往的武林大会,她都不曾参与,这一次,她得去会会各路英雄不可。
黄衫女孩将柳骏安被安排在东厢房内后,便赶回会客厅来。
柳骏安坐在椅子上,回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情况。
他先是将梅清扬拥入脑海中来。
梅清扬之死,他是有责任的。
若不是他晚些才赶到,梅清扬也不至于被黑衣袍客所伤,最终抱憾离去。
若不是他突然闯入,或许梅清扬就不会为了将毕生功力传给他,而离开的那么急。
他又将梅雁影纳入脑海来。
对于梅雁影,他不知道他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她。
他承认他一开始并没有把她当做一场江湖历练中的必经之路。
但随着一场场江湖争斗下来,他突然发觉,她已经开始闯入他的生活,让他时不时的成为江湖的注脚。
不过,当他想起黄沙之中朱瑾文的话语后,他又将这份情愫生生的按在了萌芽里。
因为他不知道,一旦朱瑾文的话语被证实为真的时候,他又该怎样面对她呢?
他不知道,他亦不想知道。因为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场人生的抉择一般,不是吗?
好在他对她,不过是一场情窦初开的情愫,一旦真的要去面对她,他做得到心中有数。
随着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越来越近,越来越多人将目光聚集在这场盛会中来。
柳骏安如是,梅雁影如是。
冰雪宫亦然,黑衣袍客更甚。
一场角逐在这场武林大会之中被蔓延开来。
谁又能独善其身?
“师父,柳公子已经被安排在东厢房内住下,您看您还有什么吩咐?”
黄衫女孩来到会客厅内,对师父绝尘道。
“那就好。他是我们的贵客,切不可怠慢。”
绝尘抬起头来,道。
“弟子已经做了详细的安排,师父您就放心吧!”
黄衫女孩道来。
“嗯!为师相信你的能力。对了,交代你的事,办的怎样了?”
绝尘道来。
“已在操办当中,想不日便有回报。”
黄衫女孩道来。
“好!两日后的武林大会上,我要让江湖中人知道我无心剑派的厉害。”
绝尘道来。
“师父,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师父您指点指点。”
黄衫女孩道来。
“陌儿,你说说看!”
绝尘听后道来。
“以往的武林大会,师父都不让参加,为何这次您却要去参与呢?”
黄衫女孩道来。
“问的好!以往为师不让你们参加,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们涉足江湖恩怨之中太深。这次却和以往不同,我们已经在他人的计划当中了,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去瞧一瞧热闹?”
绝尘道来。
“师父您是说,有人在暗算我们无心剑派?谁敢那么大胆?”
黄衫女孩一听这话,回道。
她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她们头上算计。